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裝滿揹簍,毀壞小半塊藥山。
陳梅花看著蔥蔥郁郁的藥山,轉瞬禿了一塊,想著商枝明天見到這裡的情況,心裡一陣痛快!
手裡拿著藥水給藥材打藥殺蟲的李大嬸,從下晌忙到天擦黑,才把藥水給打完,她累得直不起腰來,正打算下山,無意間看著缺一禿嚕的藥山,頓時陰沉著臉,丟下手裡的籃子,箭步往那塊地兒衝過去。
正好逮著背一揹簍藥材準備下山的陳梅花,臉色兇狠地叫罵起來,“好哇!是你這小浪蹄子壞我的藥山!敢偷我的藥材,壞我的藥苗,你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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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梅花聽到李大嬸的叫罵,臉色一白,拔腿就往山下跑。
李大嬸可不是善茬,落到她手裡頭,自己不死也得掉層皮!
李大嬸看著壞了小半的藥苗,生吞活剝陳梅花的心都有。她撿起地上的石頭,朝陳梅花砸去,怒罵道:“給我站住!該死的賤人!偷東西敢偷到老孃頭上來,看我不打死你!”
陳梅花心下驚慌,不熟悉山路兩眼蒙黑,四處亂躥。只跑了幾步,就被李大嬸揪著頭髮,照著她的臉‘啪、啪’甩幾個耳光,“他孃的臭賤人!我不打死你個手腳不乾淨的賤貨,我就不姓李!”
陳梅花被幾耳光打懵了,耳朵裡嗡嗡地響,痛得她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李大嬸手勁大,揪著她的頭髮,拽倒在地上,拿著棍子往她身上抽,抽得陳梅花嗷嗷叫,滿地打滾。
“李大嬸,誤會……都是誤會……我不是存心要偷你的藥材,是……是商枝……我以為這塊山地是商枝的……”陳梅花痛得抓住頭皮,被李大嬸大力拽的頭皮都要被撕下來,“疼疼疼,李大嬸,你這藥多少錢,我賠給你!”心裡暗歎倒黴,以為壞商枝的地,結果是壞了李大嬸的!
李大嬸聞言更來氣了!拔錯了?這個小賤人還敢對付商枝?
她冷笑一聲,對準陳梅花的臉就是哐哐兩拳頭,“忘恩負義的賤貨!商丫頭可憐你們母女兩,捎帶你一程回村,不知道感激就算了,還敢背地裡用這下作手段害她!你這不知好壞的東西,和你那個黑心爛肚腸的老賤貨的娘一個樣,上輩子沒積德,專生賠錢貨!”說著又是幾拳頭打下去,打得陳梅花鼻子裡的鮮血流出來,兩顆門牙都被打鬆了,滿嘴的血,她不敢大聲的喊叫,蜷縮著身體低嚎著求饒。
李大嬸想著吳氏專幹惡事,連帶著這小賤貨也敢動歪主意,壞了她辛辛苦苦栽種的藥材,越想怒火越蹭蹭上漲,手裡的勁就越大,拳頭就舉得越高,打得也越重,不一會的功夫,陳梅花就沒了動靜,身子也不掙扎了。
李大嬸就著月光,看著陳梅花鼻青臉腫,滿臉血汙的模樣,心裡有點害怕,不會把人給打死了?
她踢兩腳陳梅花的肚子,惡聲惡氣道:“你給我起來!你再不起來,老孃可不會輕易饒了你!”
陳梅花很痛,身上哪裡都痛,動一動就像刀子割肉一樣。她的臉腫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費力也睜不開,反而痛得她‘嘶’一聲慘叫。
聽到李大嬸的話,她喉嚨裡溢位哭腔,淚水往下掉,求饒道:“我受不住了,你再打……就得打死我了……”
李大嬸沒想真打死人,只想給她一個教訓,出一口惡氣。她瞪著陳梅花,惡狠狠地說道:“臭娘們!你不把銀子賠給我,這件事不算完!”
陳梅花被嚇得狠狠一哆嗦,動了動手指,讓李大嬸自己在袖子裡掏銀子。
李大嬸探手一摸,拿到五兩多銀子,她陰著臉,“這麼一點咋夠?老孃買藥苗都不夠這個數!”
“欠……欠著……”陳梅花真的怕了,怕李翠花真的把她打死在山地裡,刨個坑把她給埋了!
她腸子都給悔青了,明明是爬到商枝的山頭,咋就拔了李翠花的藥材?
李大嬸冷哼一聲,“光賠錢不夠,你把這藥材給毀了,得幫我全都種好。種不好,你給我等著!”拾起籃子,她罵罵咧咧下山去了。
陳梅花動彈不得,李翠花這一頓毒打,她給去了半條命,緩半天,才忍著痛磨磨蹭蹭回到家裡。
吳氏正好被尿憋醒,提著油燈出來就看見陳梅花鼻青臉腫,不人不鬼的樣兒,嚇一大跳,險些沒把油燈給摔了。
“你這是咋弄的?”吳氏一聲怒吼,“誰打的?商枝那賤人?”
陳梅花眼淚就掉下來,又痛又委屈,“不是她,是李翠花。”
吳氏臉一沉,“咋就拉扯上李翠花了?”
“我……我……”陳梅花吱吱唔唔地把來龍去脈簡單交代,“我拔錯了,拔到李翠花的山頭,被她逮著毒打一頓,還叫我給賠錢,把毀壞的藥材給種好,這兩件辦不好,她不會放過我。”
吳氏一巴掌呼在她後腦勺上,怒瞪著陳梅花,“沒用的東西!就知道哭!屁大點的事情都辦不好,淨給我招禍,明兒你就給我滾回去,別禍害我!”
“娘……”
吳氏被陳梅花的蠢笨氣得腦仁痛,又爬回床上,尿也不撒了。
陳梅花自己用草木灰清理傷口,呸一聲,吐出一口血沫。洗個澡,躺在床上,身上疼得整宿睡不好。
第二日一早,陳梅花帶著傷去找商枝。
商枝正在院子裡剁曬乾的魚腥草,抬頭看見陳梅花頂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臉,差點沒把手指頭給剁了。
“你這傷咋弄的?”商枝看著陳梅花腫得和豬頭差不多腦袋,一副哭喪臉的模樣,十分滑稽,忍不住想笑,費好大勁才憋住。清了清嗓子道:“昨兒你蹲在院門口,還好好的。”
一提這個陳梅花就一肚子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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