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面,蘇錦瑟全程看著許郎中給吳氏治病。
說來也巧,蘇錦瑟四處在打聽神醫的事情,正巧碰見吳氏求診,兩家醫館都治不好,她也就沒有進去問的興致了。從秦景凌的口中得知,那位神醫醫術高絕,就沒有不會治的病,而吳氏都治不好,那麼太醫都束手無策的心疾,只怕小小醫館也無能為力。
她走得累了,與蘇易在茶館歇息喝茶,正巧看見許郎中給吳氏治病。
“哥哥,你說這位郎中是大舅口中的神醫嗎?”蘇錦瑟問著身側的蘇易,她是藉著給秦老夫人找神醫的藉口,自然戲要做全套,幫著尋找神醫,免得露出端倪。
蘇易也看見了,雖然大舅沒有提過神醫的特徵,但是看許郎中的年紀,應該能夠擔得起神醫的稱號。方才小露的一手,的確比醫館的郎中強。
“我去問問。”蘇易吩咐蘇錦瑟別亂動在這裡等他,然後朝許郎中走過去。“老先生,請留步!”
許郎中停住腳步,看向蘇易問道:“後生,有何事?”
“我外祖母染心疾多年,尋醫問診無數,都是束手無策。舅舅在清河鎮找到一位神醫,給制了丸藥,外祖母服用後,減輕許多痛苦,至今未曾再發作,特地來此尋找神醫入京給她老人家徹底根治。”蘇易態度很誠懇,“不知老先生可有良策?”
許郎中仔細端詳蘇易,從他臉上看出一些關於秦玉霜的輪廓,聯想到秦老夫人身染心疾多年,十幾年來一直在重金尋找神醫,隱約猜測出蘇易的身份。
而他口中的神醫,不知為何,許郎中就猜想到商枝。
她似乎專愛制丸藥,不愛方劑,興許是怕藥方被洩露。
“你此行只是來找神醫治病,沒有其他的目的?”許郎中試探的問道。
蘇易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覺得莫名其妙,回覆他前半句話,“自然是為尋找神醫而來。”
“老朽擔不得神醫二字,但是知道有一位能夠擔得起這個名號,她的醫術在我之上。”許郎中眼底閃過精光,他給蘇易指一條路,“她名喚商枝,家住杏花村。”
蘇易皺眉,這像女子的名字。
似看出他的疑惑,許郎中笑道:“你若是不信,在鎮上隨意打聽這個名字,便能知道她的醫術如何了。”說罷,他就提著木箱匆匆離開。
或許蘇易此行是藉著找神醫的名號來一探商枝身份的真假,許郎中便好意給指路,至於能不能認出來,那就與他無關了。他能做的,只有這個程度了。
蘇易將信將疑,他回到茶館,蘇錦瑟急忙問道:“哥哥,他不是嗎?”
“嗯。”
蘇錦瑟掩不住失望,她還想著找到神醫,便藉口支走蘇易,讓他護送神醫入京,如此她的行動便不會受蘇易監視。
惱恨地是她派丫頭去找鎮長查詢商枝,倒是有幾個叫文竹,只是打聽之後,與遇見的商枝根本不相符。
如果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商枝是用的假名,那就蠢笨不堪了!
蘇錦瑟冷笑一聲,倒是警覺,有幾分小聰明。
她就不信找不到商枝!
蘇易喝一杯茶道:“他倒是舉薦一個人,算得上清河鎮的神醫,只是我聽著名字像女子,不知她是否當真有此能耐。可他神情口吻不似作假,我們可以問一問,此人是否如方才的老先生所言,醫術精湛。”
蘇錦瑟淺笑道:“穩妥些好,關乎外祖母的身體。”
蘇易頷首,兩人便去打聽商枝,旁人都是描述得神乎其神。
“你們是外地人吧?商枝是咱們清河鎮的活菩薩,每個月十號會在回春醫館義診。”
“是啊,你別看她年紀小,可醫術就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也比不得。”
“你們算是找對人了,沒有她治不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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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易聽到這麼高的評價,心裡倒是鎮定下來,畢竟人不可貌相,說不定在醫術上天賦過人!
蘇錦瑟輕輕咬著唇瓣,總覺得心裡很不安定,似乎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她蹙了蹙眉,想不通這股不安源自何處。
商枝並不知道她的身份,敵明我暗,自己還是有很大的勝算。
“哥哥,如此說來商枝便是我們要找的神醫,何時去杏花村找她?”蘇錦瑟斂去思緒,詢問著蘇易,倒是希望商枝就是他們需要找的人,如此蘇易這幾日便能回京。而她未免夜長夢多,儘快得手比較好。
“今日天色尚早,我們立即過去。”蘇易看著天色,太陽正當空。決定儘快解決事情,儘快回京。
兩個人備了厚禮,在清河鎮請一位趕牛車的車伕,充當指路人,帶領他們去杏花村。
蘇錦瑟坐在馬車上一路望著風景,眉心緊皺,這杏花村窮鄉僻壤,當真有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