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沒有試過,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既然想到了,商枝便告訴李大嬸,“可能是土地不夠鬆軟,你種地前一個月,在地裡埋松針,草木灰,會有一點用處。”
“這個法子可以用?”李大嬸將信將疑。
“好不好用我暫且不知道,可以試一試。”商枝不敢把話說太滿,遲疑道:“不如等我試過之後再說?”
李大嬸趕緊說,“商丫頭說的都有道理,明兒我就去試一試。”
商枝無語,她的話就那麼有用?
——
次日,李大嬸翻地埋松針的時候,商枝幫忙一起幹活。
就在這個時候,狗娃跑過來通知她,“商枝姐姐,有個很威武的叔叔來找你了!”
商枝一聽,猜到是秦景凌。她連忙放下鋤頭,對李大嬸說,“家裡來客人,我先去招待。”
李大嬸擺擺手,“你快點去,別讓客人久等了。”
商枝匆匆回到屋子裡,薛慎之已經在招待秦景凌。許是連日趕路,他掩不住眼底的疲憊。
秦景凌問道:“商姑娘,你說的小子在哪裡?”
商枝看向薛慎之。
薛慎之指著門口,栓子揹著碩大的包袱,幾乎把他的脊背壓彎,有一種不堪重負之感。
他怯怯地看著商枝,見商枝看他一眼轉過頭去,抓著包袱的手指收緊,小小的嘴唇緊抿著。又轉頭黑溜溜的眼睛望著薛慎之,薛慎之倒是沒有無視他,朝他招了招手。
栓子很緊張,他二叔派人去通知他過來的時候,他娘就哭了,一邊哭,一邊給他收拾包袱,就彷彿他此去再也回不來,心裡也很害怕。
長這麼大,他還未離開過杏花村。這次不但要離開,還很苦很累,甚至有生命危險。
但是他堅定的相信,商枝姐和二叔雖然生氣失望,但是不會害他丟掉性命。
如果他聽話,他們會原諒他,他願意去軍營。
栓子暗自給自己打氣,一腳邁進屋子裡,他偷偷用眼角餘光瞟秦景凌,身上有一股凜然氣勢,他凌厲的目光如同鷹隼,讓他雙腿打顫。
秦景凌收回視線,對商枝道:“童子軍平均年齡在十二歲,大多是家裡困苦送去軍營,給他謀一條活路。還有的是徵兵。你打算將他送過去磨礪,再將他帶回來,還是真正讓他成為將士?”
商枝與薛慎之對望一眼。
薛慎之回道:“將士。”
秦景凌滿意的點頭,“那我將他帶走。”言外之意,若只是磨礪,便不會要人。
商枝哭笑不得,這種事情還需要考驗!
秦景凌似看出她心中所想,朗聲笑道:“軍營是嚴肅的地方,不是給你們磨礪孩子的訓練營。進去的人,都是為國家揮汗灑血的英雄,不需要被家中保護很好,膽小怕事的懦夫。”
即便秦景凌欠商枝恩情,這一件事情上,仍舊不能夠妥協。
商枝並沒有侵犯軍營的意思,她打定主意將人送進去,便是給栓子選擇一條道路。
與其被許氏教養壞,不如在軍營報效國家。他若是明白他們的苦心,定能拼出一條路。
“秦叔,栓子便託付給你,勞您多照看。”商枝給秦景凌倒一杯茶,然後遞給栓子。“給將軍敬杯茶。”
秦景凌不由看商枝一眼。
商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心思被看穿,她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地說道:“他根子有點歪,好在能吃苦耐勞,就是缺少打磨,我看他的資質還算不錯,便想叫您收他為徒。”
栓子猛地抬頭看向商枝,背在身上的包袱‘嘭’的掉在地上,心裡十分震動。
“商枝姐,我錯了!我一定潛心悔改!我知道現在說啥都沒用,你等著我,五年!我五年後一定帶著榮耀回來!不辜負你和二叔的期望!”栓子眼淚刷地滾落下來,他就知道商枝姐不是狠心無情的人,她還沒有放棄他!
栓子心裡又酸又高興,下定決心要改過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