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默默吃完飯,喝幾口水漱口,歇一會,打算回去。
薛慎之把賬目看完,也無事可做,起身與商枝離開。
秦伯言道:“我有話與商丫頭說,你去後院把牛車趕出來。”
“好。”薛慎之去趕牛車。
秦伯言悄悄摸摸地給商枝一瓶梅子酒,“這是我自己釀的,喝幾杯養身,解饞。”
商枝眼睛一亮,閃著驚喜地光芒,興奮地說道:“秦大哥,你是這個!”她豎著大拇指!
秦伯言哼哼道:“那你趕緊多寫幾道菜譜。”
“一定一定!”商枝這才發覺忙得暈頭轉向,竟有一個月未曾給鎮上酒樓送菜譜。“我有一個姐妹,她想開酒樓,我擔心她不善經營,便將她安排到咱們酒樓,你意下如何?”
“你覺得可行,自行安排。”秦伯言並不管這些小事,商枝也是東家之一,能夠做主。
商枝道謝,“我到時候將她送到鎮上酒樓。”
“商枝。”
薛慎之將牛車趕出來,清潤低沉的嗓音喚著她。
商枝摸摸自己的臉,覺得被他那一聲喊得心跳都加速了。
她和秦伯言揮了揮手,將梅子酒藏在身後,跳上牛車,酒瓶子藏在布包下。
薛慎之手指輕點著車轅,揚著唇角道:“你這樣像家裡的狗子,把肉骨頭藏起來,偷偷躲起來吃。”
商枝藏酒瓶的手一頓,震驚而激動的抬頭看向薛慎之,“你怎麼看見了?”她都藏起來了!
他的目光落在鼓鼓地布包上,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秦伯言下樓時手裡拿了梅子酒。”
商枝輕咬著下唇,低聲問,“那我能每日喝一小杯嗎?”
他側臉看了看她,眼底蘊含著一抹柔光,“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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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枝開心地把梅子酒抱在懷裡,深深嗅一下,滿臉陶醉。
薛慎之望著她一臉滿足的模樣,眸光微微晃動,對她來說似乎一點點小事就能夠輕易的滿足。
商枝將風吹散的髮絲勾在耳廓後,想起今天遇見李明禮的事情,“我今日見到李明禮了,他與他的娘在一起,我覺得奇怪,李明禮十分刻苦勤學,貧寒拮据,但是他娘穿著十分精細華貴,出手也十分闊綽,並非沒有銀錢。買兩盒藥膏,給五兩銀子,都不用找補兩百文。”
薛慎之微微詫異,似乎未曾料到李明禮家境不錯。他沉吟道:“李明禮刻苦勤學,他入清河書院已經兩年,今年便能參加童生試,孟老師也說他能過,他拒絕了,說那一日家中有事,怕是參加不了科考。”
商枝蹙緊眉心,總覺得他似乎在隱瞞著什麼。“他與他孃的關係似乎不親近,甚至討厭他娘。我覺得他娘挺在意他。”商枝輕嘆一聲,把兩百文錢給薛慎之,“你改日去書院,拿這錢財買筆墨紙硯給他。文曲星和王春芳,你給他們帶吃的去。”
“好。”
薛慎之將銅錢收起來。
回到杏花村,李大嬸給商枝帶來一個訊息。
“賀平文在賣地,上等水田四兩銀子一畝,中等水田三兩,次等水田二兩。你若是要,便去陳族長家。想要買的鄉鄰,都在陳族長家中商量呢。”李大嬸一直覺得商枝不種地不行,替她留意著誰家賣地。
之前商枝不願意買賀良廣家的田地,純屬不想給他們解難,而且也是故意抬價。
如今請陳族長做主,倒是可以去看一看。
“行,我現在就過去。”商枝去屋子裡取銀子,她還有七八十兩銀子,買幾畝地在承受範圍。
商枝帶著二十兩銀子去陳族長家。
陳族長家中坐著不少人,全都是對田地有意的。
賀平文和胡氏坐在陳族長身邊,鄉鄰商量得差不多,只是在付銀子的事情上有一點衝突。
賀繼閔與薛慶雲一人看中兩畝上等水田,只是手頭銀子不夠,薛慶雲商量著先付二兩銀子,其餘的慢慢給。而賀平文與胡氏急著用銀子,哪裡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