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一絲理智,許氏狠狠剜商枝一眼,“小賤人,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說著,氣沖沖去隔壁劉家村。
商枝對狗娃招了招手,對他耳語一番。
狗娃點了點頭,抄著小路趕在許氏前面進劉家村。
幾個小娃娃轉圈圈,唱著瞎編的醬油歌。
“癩蛤蟆,不要臉,看見天鵝就眼饞。
混日子,瞎蹦躂,不種莊稼不種瓜。
沒飯吃,沒安家,
沒爹沒孃咋蹦躂?”
許氏聽了,氣歪了鼻子。
她逮著一個小男孩,“你們在唱啥?”
“隔壁杏花村的癩蛤蟆想娶陶子姐姐呢!陶子姐姐手腳勤快,咋能嫁給懶漢子?還好鄧嬸嬸給她說了一門好親事!”小男孩說完這句話,掙脫許氏的手就跑開了。轉角處,狗娃給他塞了一把糖。
許氏快要氣瘋了!
真的是鄧氏那個賤人從中作梗!
怒氣衝衝的去賀良廣家,一腳把門踹開,“鄧氏,你出來!”
鄧氏聽到動靜,黑著臉走出來,“許婆子,你踹我家門幹啥?”
許氏衝上來一腳踹在鄧氏的大腿上,照著鄧氏的臉吐一口濃痰,“踹你家門咋了?我還要踹死你這搞破鞋的賤人!搶走我媳婦,看我不打死你!”
鄧氏平白無故挨一頓打,被打懵了也沒有明白許氏打她做什麼。臉上一痛,臉被許氏撓破。
鄧氏炸了,橫眉鼓眼,罵道:“放你孃的臭狗屁!我啥時候搶你媳婦?誰是你媳婦?你下聘,娶過門了嗎?”
兩人扭打起來,鄧氏一身蠻勁,下狠手掐許氏腰間的軟肉,胸口,掐的許氏嗷嗷叫,伸手去插鄧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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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氏腿一掃,把許氏放倒在地上,跨坐她身上,大耳巴子左右開弓搧打許氏的臉,“我讓不長眼,敢打老孃!看老孃不把你打成豬頭!”
許氏被打的眼冒金星。
鄧氏這才解氣的放過許氏,狠狠呸一口,“就你兒子好吃懶做,賊眉鼠眼的樣,長眼睛的姑娘都瞧不上,老孃還要去搶?陶秀才好歹有功名,她的閨女能給你兒子糟蹋了?我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什麼德行!”
許氏頭暈眼花,顫顫巍巍站起來,被鄧氏拽著丟出門外。
許氏摔在地上,恨不得跳起來把鄧氏打一頓,可她打不過,只得把這一口惡氣嚥下去。
想著不知道該咋向薛寧安交差,許氏覺得腦袋更痛了。
路過瓜棚地,許氏看著茶花和商枝在菜園子裡擇菜。
“鄧氏這一回可不厚道,為了幾文錢,橫插一腳,攪黃薛寧安和陶瑩的親事。廖氏之前有意和許氏做親家,就等著湊足聘禮上門提親呢。”茶花摘下一根辣椒,放在菜籃子裡,嘖嘖道:“鄧氏這事做的不地道,許氏這回吃大虧了,不但跑了媳婦,還挨一頓打。我路過的時候,聽到那聲音,可慘了。我要是許氏,打什麼人吶,直接在其他地方找補回來!”
商枝唏噓道:“可不是?鄧氏說了,薛寧安那種渾人,就該配個懶媳婦,兩人挑一對。”
茶花“噗嗤”笑出聲,“掃興,不說他們了。快點把菜擇回家,我娘還在等菜下鍋呢!”
許氏聽了她們的話,火冒三丈,恨毒了鄧氏。
越想越咽不下那一口惡氣,許氏又摸回賀良廣家,就看到鄧氏喂完豬離開。
眼珠子一轉,許氏冷笑幾聲,跑去豬圈。
瓜棚裡,許氏走了之後,商枝扭頭看向她站的位置,嘴角露出有深意的一笑。
兩人提著菜籃子回茶花家,商枝留下來吃一頓晚飯。
吃完晚飯,商枝回家,茶花送她出門。
村子裡一陣吵鬧聲,茶花好奇的說道:“商枝姐,咱們過去看看?”
商枝還未開口,就見李大嬸一臉的喜氣走來。
李大嬸看見商枝,幸災樂禍道:“商丫頭,你還不知道吧?吳氏和鄧氏打起來了,她的菜園子被鄧氏養的一頭豬給拱了,吳氏氣不過,一鋤頭把豬給打死。二百多斤的豬啊,再過幾天都能出欄,可以賣不少錢,這死豬可就不值錢。鄧氏差點氣暈過去,兩個人廝打在一起,全都見血了。”
商枝眼底波光閃動,“里正家是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