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咬牙硬挺著。
商枝知道她現在就是畫一個餅,難以說服眾人。所以這一次,她心想能有三分之一的村民跟著她就很滿足,只要等豐收的時候,她交出的成果,是最有力的證明!
那些退縮的人,商枝不願意多廢口舌。有的時候,你表現的迫切,反而助長一些人的野心!
商枝看著願意信任她的鄉鄰,臉上流露出真切的笑意,“我不會讓你們後悔跟著我,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絕對少不了你們一口吃的,不會辜負你們的信任。”她拿出一張契書,“願意的,在這裡簽字,按手印。”
眾人排隊,有條不絮的簽字,按手印。
不會寫字的,由陳族長代勞。
不一會兒,便統計出來:陳氏一姓,全都跟著商枝種藥材,而薛氏一姓,有三分之二,賀氏一姓,只有一兩個人。
商枝將字契書好,對鄉鄰道:“你們明天可以開墾山地,等你們把山地翻好,我把藥苗買來。”
鄉鄰們心情複雜的離去。
吳氏很心動,但是和商枝有過節,拉不下臉,尖酸的說道:“瞧把她能耐的,荒山種藥材?我看她能種出啥玩意兒!新造的屋子,可別到時候被鄉鄰給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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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青磚拆掉,能賣多少錢一塊?”許氏來勁了,算計道:“藥種不活,鄉鄰拿不到銀錢,咱就讓他們去拆賤丫頭的大屋子,用那青磚抵債。”
吳氏嘁了聲,“誰要她兩塊破磚頭?你還不知道,她咋這麼威風?鎮上的賈老爺藥鋪子被封了,賠她一百兩銀子!”
“多……多少?”許氏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說話都不利索,豎著一根手指頭,“一……一百兩?”
天吶!
這得多少銀子啊!
一輩子躺著吃喝都花不完!
許氏按著自己的心口,覺得這死丫頭真邪門,咋銀子跟石頭似的,成堆成堆往她手裡鑽?
一百兩,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如果是她的該有都好?
許氏心裡盤算著,想翻牆去商枝家看一眼,又怕那短毛畜生!
心裡揣著事,許氏坐不住,匆匆回家。
“安子?安子?”許氏進屋,扯著嗓子喊薛寧安,“娘明天給你去說親,今兒個遇見周姑娘,她給我十兩銀子。”剛從鎮上回來,她沒來得及把好訊息告訴薛寧安,被族長叫走。
薛寧安卷著被子蒙著頭呼呼大睡,聽到銀子兩個字,一蹬腿坐起來,“銀子?湊齊銀子了?”
“你看!”許氏掏出銀子給薛寧安,“你們周院長的閨女,人長得水靈,還特別的傻,一鬨她就給十兩銀子。她是周院長的獨苗苗,嫁給薛慎之,她的嫁妝就是咱們的,娘也給你造個氣派的大瓦房。”
許氏對商枝的屋子死心了,薛慎之娶周蔓,房子肯定是和薛慎之沒份。
也不打緊,反正薛慎之有得力的岳家幫襯,可憐她的么兒,娶個窮秀才的閨女,幫不上忙不說,還漫天要價!
“娘,你現在就去提親!”薛寧安看著在堂屋裡忙碌的小許氏,舔著嘴唇道:“陶秀才誰知道啥時候病死?趁早把瑩兒給娶過門!”
許氏一拍大腿,她差點忘了陶秀才!
“我現在就請人去。”
許氏就買了一包糖去隔壁村陶家提親。
半道上,看見商枝蹲在田埂上啃黃瓜,看著狗娃在水渠裡撈魚蝦。
許氏眼睛往商枝懷裡睃,商枝抬眼看著許氏手裡提著一包紅紙包著的糖,看這條路是去隔壁村,就知道她要去幹啥。
“狗娃,撈著魚蝦沒?”商枝把手裡另外半截黃瓜塞狗娃嘴邊,給他啃一口。
狗娃‘唔唔’點頭。
“許嬸子是要去隔壁村陶秀才家提親吧?你拿的東西也太寒酸,狗娃撈著一點魚蝦,你拿去裝點門面。”商枝指著桶裡活蹦亂跳的小魚蝦,看著許氏拉長的臉,拍著自己的腦門道:“瞧我這記性,咋忘了,昨天鄧氏為賺媒婆茶水錢,非得拉著賀氏要給陳大哥說親,說的那戶人家,好像就是陶氏。”
許氏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當時賀氏說陶家姑娘是你相中的,不願意要,鄧氏說好姑娘自然百家求,陶姑娘沒有和老薛家訂親,怎得就不能和別人說親了?”商枝幸災樂禍道:“廖氏還是很想住你家的大房子,鄧氏說薛寧安好吃懶做,專幹偷雞摸狗的事兒,想娶陶秀才的閨女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廖氏做主把陶姑娘嫁進你家,就是把外甥女推進火坑。廖氏也是要面子,當然不敢把陶瑩說給薛寧安,這才答應鄧氏。”
許氏把手裡的糖都捏得變形,鄧氏那老娼婦敢這麼說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