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給縣令夫人治病時,託龔縣令辦好的。這樣能繞過賀良廣,免得攤上麻煩。
得!
現在派上用場。
賀良廣臉色陰沉,順著商枝手指看過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咋可能?
這地契咋會是商枝的?
明明之前秦伯言買地,上面寫的是秦伯言三個字,他不可能記錯!
就算秦伯言賣給商枝,他未曾報到衙門,咋就變成商枝了?
不可能!
“你造個假的地契就想糊弄我!”賀良廣顧不上屁股,他伸手搶地契,“你把地契給我,房子拆掉,賠十兩銀子,這件事就揭過去!”
商枝看著故作鎮定的賀良廣,知道他肯罷手,是因為心裡虛,沒底氣。
“里正說話不算話?方才鄉鄰都聽見,這塊地是我的,你就跪下來磕頭賠罪!”商枝把地契給陳族長,“陳叔你給我鑑定一下官印,是真是假!”
“假的!她的地契是假的,我沒有給她申報!”賀良廣撲上去搶。
陳族長抬手避開,仔細辨認一下,的確是真的地契。
“賀良廣,做人要言而有信,這張地契是商丫頭的。她之前給縣令夫人診病,許是那時候直接越過你在衙門過戶。”陳族長心裡鬆一口氣,看著賀良廣呆怔在原地,很解氣,“你給商丫頭賠罪,這件事就揭過去。”
鄉鄰一聽原來真的是商枝的地,因為他害得被吳氏說得沒臉,全都是一臉氣憤,“里正,你是一村之長,不能以身作則,這裡正得換人當一當!”
“可不是?上樑是造新房子的第一等大事,你這時找商丫頭晦氣,太過分!你趕緊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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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良廣臉漲成豬肝色,咬牙道:“一個賤丫頭,我跪,她敢受嗎?我誤會她又如何?就算我拆了她的房子,她也得認栽!這個村子裡,我賀良廣說了算!她算什麼東西?”他扶著腰,對賀平文道:“扶我回去!”
鄉鄰敢怒不敢言,賀良廣是里正,他們在杏花村生活,得罪賀良廣沒好日子過!
商枝眼底閃過冷光,怒了!在賀良廣從她身邊走過時,伸腳,一勾,絆倒賀良廣,她拿著銀針迅速的紮在賀平文手臂上,一腳踹在賀良廣的腳窩,按著他的脖子跪拜新房。
“我不受你的跪拜,你擾亂我上樑儀式,就跪著磕拜天地賠罪!”
賀良廣被商枝壓跪在地上,雙腿被她踩住,脖子幾乎被商枝掐斷,按著他的頭磕在地上,一連磕三個頭。從沒人敢這麼待他,賀良廣都懵了,磕在地上的不是頭,是尊嚴!
她怎麼敢?誰給她的膽子?!
商枝放開賀良廣。
賀良廣被商枝羞辱,憤怒交加,撿起地上的鋤頭朝商枝頭上砸去,“賤人,你去死!”
鄉鄰撲過去抱住賀良廣。
賀良廣發瘋似的揮著鋤頭亂砸。
賀平文半邊手臂發麻,怕他爹鬧出人命,上去搶鋤頭,額頭劇痛,溫熱的液體流下來。
賀良廣看著一臉血的賀平文,嚇得鬆開鋤頭。
賀平文伸手摸一摸額頭,看著一手的血,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鄉鄰把賀平文抬回去,胡氏看著滿臉血的賀平文,臉色發白,哭著撲上來。
“平文……平文……你醒醒啊……”
鄧氏之前跪暈在祠堂沒人發現,醒過來,自己幾乎是爬著回來。雙腿快要跪殘廢,這些天都是躺在床上,聽到屋外鬧哄哄的,她掀開被子下床。
鄧氏拉開門,張嘴就罵,“哭哭哭,整日裡就知道哭!平文咋就娶你這喪門星……平文,平文你別嚇唬娘,你咋傷著了?”看清楚情況,鄧氏雙腿發軟,衝上去,“天殺的王八蛋!是誰打傷平文?是誰!”
“你得問賀良廣,鄉鄰不拉著他,手裡力氣勁卸了,你家就得準備後事了!”鄉鄰沒好氣的說道,啐一口:“晦氣!”拍了拍身上的血,沉著臉走了。
他們一點都不同情老賀家,全都是他們一家子作的!
胡氏聽說是賀良廣傷著賀平文,心裡把這一家子老小給怨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