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全恭敬的答道:“是的何先生,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他並沒有去上學。”
何丹青一臉奇怪的抬起頭,問道:“沒去上學?”
馬全答道:“是的,那天我派人跟著他, 跟到了他的家。後來也讓人留意著,隨時告訴我他的近況。發現他在家裡開了個包子鋪, 現在天天賣包子,根本就沒去讀大學。”
何丹青眉心微斂:“哦?可是他家裡出了什麼事?”
馬全立即笑了笑,說道:“何先生真是料事如神, 的確。這孩子本來自小父母雙亡,由養父帶大。養父前段時間出了車禍,現在正躺在療養院裡。可能就是這個原因,所以他才沒有去讀大學。”
何丹青點了點頭,說道:“現在的大學不都有助學貸款嗎?就算沒有人再助他讀大學,也可以靠著助學貸款來完成學業。”
馬全答道:“何先生有所不知, 這孩子的養父,也是孤身一人。他和這孩子相依為命, 沒有人負責他的療養費用。這孩子感念恩情,所以才輟學供養養父的吧!”
何丹青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竟然還是個善良的孩子。”他低頭沉思著, 這孩子剛剛考上大學, 也才剛滿十八週歲。自己大了他兩倍, 自然不可能是兄弟。這孩子手裡有這塊玉, 跟自己肯定是有親緣關係的。難道是侄子輩?
這時沈鎏走了進來,他手裡端著一碗熬得噴香的人參氣鍋雞湯,放到了何丹青手前,說道:“先吃點東西再說,奔波了一路,補充點體力。”
何丹青卻沒有動勺子,只說道:“沈鎏,我想見見這孩子。”
沈鎏看了看桌上的資料,說道:“哎,我說你著什麼急?人家在這邊住得好好的,又不會走?現在都這麼晚了,你再跑去見人家,是不是太唐突了?”
何丹青也覺得有點唐突,他想了想,端起了手邊的雞湯喝了一口。嚥下後才說道:“那就等等吧!哦,小馬說他是在這邊開包子鋪的。你明天帶我去他家吃包子吧!也算提前認識一下,以免他生出什麼戒備。”
沈鎏說道:“好好好,都聽你的。”
何丹青本來以為他還在讀大學,要去他的學校裡找人。現在知道他竟然輟學開了早餐店,便打算直接去他那裡吃早餐了。
戴堯忙了一天,早早睡了。這幾天事情比較多,收了後院兒的種子以後就一直沒把地種上。再不種,恐怕食材就得斷。他打算明天把任務接了以後,就把新的任務做了,種上新的蔬菜。再做兩次日常任務,戴堯就可以開啟第三塊地塊兒了。
所以今天他便早早的躺下睡了,窗外又開始下雨。睡前戴堯『迷』『迷』糊糊的想,今天柏川竟然沒發資訊?看來是手機號還沒拿到。也對,陳金的手機號,哪是那麼容易拿到手的。
這樣想著,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沈宅,馬全彙報完以後便從何丹青的房間裡退了出來。沈鎏卻攔住了他,將他帶去了書房。馬全知道老闆肯定有話要問,便靜靜等在那裡。終於,沈鎏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之前讓你調查的那件事,有訊息嗎?”
馬全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沈鎏其實心裡清楚,怎麼可能有訊息?他當年親眼看著他被扔進海里,就算沒有撈到屍體,海里食肉魚類那麼多,恐怕早就被啃得連渣都不剩了。他不過是……心裡有個執念,如果能找到他,說不定丹青的病能好起來。
沈鎏點了點頭,說道:“行,我知道了,你繼續留意著。如果有訊息,就跟進著。”
馬全應了一聲,又說道:“對了老闆,最近有幾家商鋪聽說您回來了,把鑰匙送了回來。他們都去東城和中心區做生意了,西城區的商鋪空置率挺高。之前您一直不回來,他們也就一直收著鑰匙。說是一直感念您的幫助,讓他們有了發跡的資本。現在您回來了,自然物歸原主。”
沈鎏也沒多說什麼,便把鑰匙收下了。當年他走的時候,只想做一件大功德的事情。西城區那些做小買賣的租戶都不富裕,每次收租都是三催四請。他這一下子就把他們的租金免了二十年,這些人感激是自然的。只是這二十年來,隨著南陳的發展,東城區與中心區的壯大,西城區漸漸被世人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