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白裳突然坐了起來，看向君臨，輕輕笑著說“君臨，當年的事我們都不提了，你不是想知道曦貴妃在哪兒嗎，我告訴你。”
君臨見她笑靨如花的模樣，雖然她面色慘白，唇角帶血，但他依舊情不自禁地沉淪了進去，喉嚨一動，說“你早些說，就不會受這些苦了。”
鳳白裳依舊笑著，凝視著君臨“可是，我有一個條件，我要你……”
“皇上。”鳳柔兒急切出聲打斷了鳳白裳的話。
君臨被鳳柔兒的叫聲拉回了神。
該死的女人！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想著勾引他！
君臨一把掐住了鳳白裳的脖子，冷眸道“鳳白裳，別太放肆，朕要殺你，易如反掌。”
鳳白裳似乎是感覺不到痛一般，勾唇一笑“我何時放肆過呢？我只要你陪我半月，半個月後，我一定告訴你曦貴妃在哪兒。”
腥甜再次湧上心頭，鳳白裳依舊一口嚥了下去。
君臨逼問這麼久都沒有得到答覆，不想再跟她耗下去了，帶著鳳柔兒離開了房間。
在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內時，鳳白裳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嘔了出來。
所有的希冀在她眼裡消散，她心裡卻輕鬆了不少。
她本就活不長了，君臨恨她，似乎，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
如此一來，就算是她死了，君臨也不會傷心難過，這樣，她也就沒什麼放不下的了。
思及此，鳳白裳真真切切地笑了出來，只是那蒼白的臉上還混合著血跡，怎麼看怎麼滲人，不知道方才君臨是如何沉淪在這樣的笑容裡的。
翌日，鳳白裳早早地起了身，撐著身子坐在梳妝檯前。
她對身後的丫鬟小芙道“快，幫我多擦點胭脂，最好瞧著氣色好些，我要去見阿臨。”
小芙點頭，手上忙個不停，沒一會兒功夫就將她的妝容畫好了。
完美流暢的心形臉，一對自然斜飛的長眉，一雙勾魂攝魄的鳳眸。
鳳白裳有著一張足以驚豔天地萬物的臉。
媚骨天成，卻尊貴得讓人不忍褻瀆。
一顰一笑，皆是風景。
小芙笑著，迷戀道“娘娘最美了。”
鳳白裳一笑。
突然聽到冷宮破舊的大門突然開了，她起身，被小芙扶著走了出去。
她眼裡眉梢都是笑意。
可迎面而來的君臨，眉眼卻冷到了極致。
他一把將鳳白裳的領口揪起“你說，你到底對柔兒做了什麼？”
鳳白裳驚愕地微睜雙眼“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去看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冷冷的話音一落，君臨就拉著她的手臂，半拖半拽地把她扯到了鳳儀宮。
整個房間溢位了濃烈的藥味，還有血腥味。
君臨將她摔在地上，雖然沒有用多大力，可對她此時體質羸弱的她來說，已經足以震得她五臟六腑都移位。
乾嘔的感覺再次湧上來，她拼命地壓制著。
抬起頭，看向那鮮紅的錦緞大床，上面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女人。
她深鎖長眉。
昨天還在對她咄咄逼人的鳳柔兒，此刻正暈迷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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