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憐惜地將鳳柔兒抱進了懷裡“莫再胡說，四年前你是她的丫鬟，現在你即將是蒼羽國的皇后，是整個蒼羽國最尊貴的女人，任何人都不敢欺辱你。”
鳳柔兒小聲抽噎著“可臣妾只是丫鬟出身，不配……”
“誰敢說你不配，朕斬了誰的腦袋。四年前若不是你一路陪著朕，就不會有朕現在的地位。”君臨說。
四年前！
聽到這裡，鳳白裳的心臟縮成了一團。
鳳白裳一字一句道“君臨，你別忘了，四年前若不是我嫁給君承，你根本出不了那道門！”
君臨看向她，冷笑，絕美臉上掛著濃濃的狠色“對，若不是有你，也不會有今時今日的朕。當初你和君承商量著要如何處置我的時候，可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
千萬句話堵在胸口，她該從哪裡開口解釋？
他怎麼會聽到那些話的？
那些話，她只當著君承和前太后說過，還有……鳳柔兒！
鳳柔兒委屈地看向她“姐姐，這種事情，妹妹實在是不應該幫你瞞著皇上。姐姐如果覺得妹妹做錯了，妹妹甘願領罰。”
原來如此。
鳳白裳冷冷地看向鳳柔兒，眼底是無盡的恨意。
四年前，老皇帝駕崩，太子投湖，剩下兩個最有實力的皇子競爭皇位。
可誰知，君臨和他的母妃曦貴妃同時中毒。君承一脈瞬間壯大起來，君承的母妃華貴妃更是費盡心思想要徹底除掉君臨。
鳳白裳身為丞相府獨女，身後代表了半個朝廷的勢力。
她不想君臨死，便以身後半個朝廷的勢力，加上她自己，答應了華貴妃嫁給君承。
她嫁人的當天，君臨和曦貴妃被放出了宮，可才過幾天，她就發現華貴妃又在暗中找人除掉君臨。
那時，她為了保住君臨的命，說，應該要讓君臨生不如死地、苟延殘喘地過完後半生，這樣，比殺了他更解恨。
可是，她這麼說，只是想安撫華貴妃，並沒有真的想這麼做過。
鳳白裳捏了捏毫無力氣的雙手。
事到如今，怪不得人，只怪她當初太過信任鳳柔兒，才將之後照顧君臨的事交給她，如果當初，如果當初自己能逃出宮去照顧君臨，事情，是否會不一樣呢？
不會。
如果她逃出了宮，只怕，她和君臨，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她無力地闔上了雙眸。
君臨從前對鳳柔兒這些話始終是半信半疑的，此時親自證實了她的確說過那樣狠毒的話後，深邃鳳眸裡瞬間染上了血色，逼視著鳳白裳“鳳白裳，你就是那樣將朕的心挖出來踐踏的！”
鳳白裳深深呼吸著“我是說過，可絕非真心。”
君臨厲聲“事到如今，你以為朕還會像當初一樣傻傻地相信你？”
鳳白裳只感覺被他這冷冽的氣息壓迫得快要窒息，難受得她自己都想將心挖出來。
時過四年，經歷了太多的人和事，君臨早就不信任她了，也徹徹底底改變了對她的看法。
突然心底又湧上了一陣翻江倒海般的疼痛，鮮血湧上喉嚨，被她強行嚥下。
眼睛也有一瞬間的發黑，她搖了搖頭，才勉強能重新看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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