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守在這裡了。”
並未開口下去吧三個字,而是換了一種別的說法,卻是讓人心頭聽著極為舒服。
一瞬間,小魚看著衛絮的面龐,竟是看呆了。
衛絮本就生得好看,加之此刻對自己的溫柔話語,所有的不安和害怕好似在一瞬間消散,小魚便那般怔愣著,看著衛絮看了好久。
直至末了,衛絮抬起手,一抹淺淺的仙流從掌心抬起,凝成了一支泛著淺藍色水光的簪子,將那簪子遞到了小魚的面前。、
小魚這才猛地回過了神,望看看向了衛絮的掌心,不知要說些什麼。
“這簪子存不了多久,若是不嫌棄,拿去戴一陣子吧。”言語間,衛絮已絲毫沒有了先前那厲厲的模樣。
這一次,不等小魚做出反應,衛絮已是再度揚起了仙流,徑直將那簪子,送入小魚的發中,別進了她的髮髻裡頭。
末了,對著小魚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旋即,衛絮轉過了身,徑直向著屋內走去。
感受到泛著淺淺溫暖之氣的物件在自己的髮髻中,小魚的整個心幾近融化,笑意翻湧上嘴角,重重地點了點頭,一個轉身,帶著歡喜,小跑著離開了。
轉過身,步子走到那屋門前停下,衛絮面上的笑意已是逐漸減淡,抬眸將整個屋子環視過,深嘆了一口氣,抬手揚袖,不過就是這翩然的一瞬間,那本是封住了屋子的仙流瞬時消散。
也是同時刻,衛絮的手已是將那屋門推開,向著裡頭,邁去了步子。
撲面而來,是一抹極為淺薄的香氣,那香氣,淡薄不已,不過就是推門的一瞬泛入了衛絮的鼻子,旋即,已是消散得無影無蹤。
屋內,一粉一紅,兩道身形相對而坐。
雖是兩種紅,可落在衛絮的眼中,卻是絲毫不顯突兀。
眼眸下意識地垂下了一絲,看向了自己身上那一身黑的衣袍,衛絮的嘴角,是一抹極為淡薄的自嘲之意。
粉衣的,便是柳葉,紅衣的,自然便是徐有儀。
兩人相對而坐,卻是並未在說話,而是低著頭,看著兩人中間,一張空白的宣紙。
身形完全邁入了屋內,衛絮的唇輕抿了抿,反手送出一抹仙流,屋門瞬時無聲關起,同時刻,一抹新的仙流落下,將整個屋子封住。
步子不停,卻是緩慢至極,一步一步,帶著衛絮如今獨有的沉著冷靜,直至在那小巧的案桌前停下,衛絮的眸光,同樣落在了空白的宣紙上,卻是同樣,沒有說話。
三方無言,沉默不已。
一刻鐘後,柳葉的視線終是抬起,帶著淺淡的笑意,望向了站於高處的衛絮:“衛姑娘,你來了。”
柳葉的聲音本就是軟糯不已,此刻帶著了笑意,更是讓人心頭直生柔軟。
徐有儀則是一直垂著頭,看著面前的空白紙張沒有言語。
衛絮的視線始終落在了白紙上,便是柳葉開了口,也同樣沒有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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