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重重一顫,明玄的神『色』一陣凝起,望著那被灰袍男子架住的衛絮,心頭的情緒,已然是完全沉下。
女子柔軟的身子入手,灰袍男子面上的嗤笑更為明顯,垂眼望了望衛絮那本是出塵的面容變成了此刻的模樣,得意的冷笑大盛,更是在要扯著衛絮走出屋子的一瞬落了話:
“命不好,可怨不得別人,誰讓你跟那娘娘腔有關係呢。”
嗤笑冷諷出口,灰袍男子再不看向衛絮,徑直邁開步子往屋外走去。
只是下一瞬,不等掌櫃的腳步邁出屋子,他的腳步便陡然一下子停住了。
不,不是停住了,而是有什麼東西,似是在他的身後用了重力,『逼』迫著他的步子不得不停了下來。
不過就是眨眼的功夫,灰袍男子面上的笑意陡然僵住,卻是久久未敢回頭向身後看去。
是什麼?
“命不好,可怨不得別人,誰讓你敢對我的朋友出手呢。”
明麗清透的聲音,帶著十足篤然自信的笑意出口,緩慢而又帶著力道,從灰袍男子的身後響起,落入了中年男子的耳中。
渾身一個僵硬,男子的神『色』僵住,絲毫沒有回身去看的勇氣,腳下更是一個發軟,險些就要跪下。
隨著衛絮的聲音響起,女子手中的藍『色』仙流也是猛然大起,視線裡是深深的寒光,一手抬起,手背緩慢而又用力地將自己唇角的血漬一點一點擦拭乾淨,另一隻手,則是揚起了一縷藍『色』的仙流,流轉著向著那灰袍男子而去。
眨眼的功夫,便將男子鎖住,『逼』迫著灰袍男子回身,不得不看向了衛絮的方向。
唇角的血漬還未擦拭乾淨,女子的動作緩慢卻又是極為有力道,一雙眸子中是寒冷的厲光,平平地望著那會灰袍男子,並未再接著開口。
明玄站在衛絮身後不遠處的位置,望看著女子那綽約的身姿,心頭終是完全放緩。
便是方才那大片大片的寂靜之時,明玄分明感覺到了自己扶著衛絮的手掌心,變得溫熱歐不已。
一縷驚喜和不安泛上明玄的心頭,可他卻又是並不能十分確定,衛絮是否真的無事。
不過此刻,看到女子身上那重新騰起的氣勢,明玄便明白,她,定是無事的!
“你……怎麼會……怎麼會……你沒有中毒……?!”
被迫著轉身的灰袍男子眼中滿滿的皆是恐慌,神『色』上是無法置信的表情,望著那沒有任何中毒跡象的衛絮,眸中的眼白幾近將他的整個眼所覆蓋。
“喔?你說那毒酒?”
擦拭著唇角的手終是緩緩收回落下,衛絮的眉頭輕輕一挑,一個轉身,重新走到了那桌邊,悠悠然將那酒杯拿起,放在手中盤玩了兩三下,這才重又轉步,對著了那灰袍男子的方向:
“你不知道嗎?你喝的那杯,才是毒酒啊~”
聲音裡帶著笑意,衛絮本就靈動的眸子更顯璀璨,酒盞在手中掂量了好幾下,末了,才是被衛絮重重地擱置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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