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牙徹底摧毀了外圍防線,雷障和警戒哨全部清除,只剩下重型坦克在絕望中發出嘶吼,當最後一顆炮彈射出炮膛,划著美麗的弧線降落在蟲牙,殺死了四隻蟲牙,一切都結束了,孤狼隊員臉上露出的是絕望神情,楊毅這位堅強的軍人,至此不相信僅僅二十幾個星際分,蟲牙就摧毀了精心部署的防禦陣地,普瑞特同樣震驚了,他慌亂地掃視四周,試圖尋找突圍點,他不甘心就這樣喪命,當他發現坦克陣地已經完全陷入蟲牙的包圍圈中時,他的神情由慌亂變成了絕望。
“我們完了。”
不知道誰在身後大喊了一聲,瞬間孤狼中又有幾名隊員驚聲尖叫,隨即是幾名警衛隊員大聲哭泣,這些年輕計程車兵,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殘酷的戰事,身邊倒下的戰友,被撕碎的肢體,鮮紅的血液,加上蟲牙發出的切割肌肉的沙沙聲,無疑一座死神的殿堂,隊員們絕望地注視著由四面八方湧來的蟲牙。
扞衛者發出最後的嘶吼,很快這最後的掙扎也消失了,只剩下慘烈的痛苦聲和瘋狂的笑聲,有些士兵無法經受瞬間而來的精神壓力,頃刻間就瘋了,他們呼喊著衝進蟲牙群,很快傳來利刃切割的清脆聲。
冷峰只能感覺到四周蜂鳴聲,除了還有意識外,其餘的感官都變的非常模糊,他的耳邊除了叫喊就是叫喊,除了痛苦還是痛苦,他感覺靈魂已經不屬於自己,他用雙手抱緊腦袋,試圖阻止這些混雜的聲音進入腦袋,無奈他怎麼做,這些聲音像鬼魅般一直糾纏著他,他跪倒在地,仰頭看著天空,藍色天空中一道血色劃過,一個戰士倒下了,他的鮮血飛濺到了冷峰的眼球,他的腦海一下就懵了。
蟲牙徹底包圍了重型坦克陣地,冷峰等人被團團包圍在中間,當所有人都認為蟲牙會一舉拿下陣地時,蟲牙的進攻突然終止了,他們在包圍圈外來回走動,用利爪向中間被包圍的人示威。
“為什麼?”所有人的腦海中同時閃過了一個相同的念頭,為什麼蟲牙在即將消滅敵人時停止了進攻,所有人用絕望的目光注視著躍躍欲試的蟲牙,這些醜陋的像蟲一樣的生物揚武揚威地炫耀武力,等待最後的收割。
五個星際分過去後,蟲牙沒有了先前的狂躁,他們有序地呆在包圍圈的邊緣,似乎有一道牆阻礙了他們的前進,究竟什麼原因阻止了蟲牙的進攻?所有人都期待獲得答案,就算這個答案必需要死換取。
“為什麼它們停止進攻了?”普瑞特首先發出疑問。
楊毅搖搖頭,環視四周,沒有可以解釋的理由。
普瑞特又看了眼冷峰,冷峰已經處於痴呆狀態,戰爭的殘酷讓他的精神處於奔潰的邊緣,猴子也好不到哪兒去,呆呆地望著前方,他們兩人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殘酷的戰事,精神失常是正常的事,就是正常士兵此時也變得精神恍惚。
歐陽娜振作精神低聲說:“它們是不是在等待什麼?”
“等什麼呢?”普瑞特反問。
“不知道,或許是某個命令。”歐陽娜低聲說,無奈地望著蟲牙,有點懷疑先前的答案,如果它們在等待某個命令,不會拖延這麼久,畢竟進攻時它們應該早就明確了目標,不會等到最後時刻才決定怎麼處理自己的對手。
“它們好像懼怕某種東西?”你看它們的眼神,似乎對某個東西充滿了恐懼,或許是某個東西阻礙了它們的前進,什麼東西呢?所有人將目光移到了冷峰身上,因為,他們發現了一個共性,蟲牙的目光都注視著冷峰,準確的講是冷峰所在的位置,而冷峰所在的位置除了冷峰沒有其他人,所以蟲牙害怕的是冷峰。
“為什麼?”所有人心中又同時升起了另一個疑問?為什麼它們會懼怕冷峰呢?冷峰有什麼特別嗎?
為了驗證它們害怕的物件是冷峰,普瑞特將冷峰向後拖了五厘米左右,奇蹟出現了,所有蟲牙的目光都移向了新的位置,就是冷峰現在的位置,事實證明它們懼怕的正是冷峰。
“是他。”普瑞特指了指冷峰,楊毅大驚失色,用驚恐的目光注視著冷峰,他不明白蟲牙為什麼會害怕冷峰?他們上下打量冷峰,冷峰的暗影戰甲已經變成了一套非常普通的黑色外骨骼裝甲,沒有人會因為一套普通的暗影戰甲感到驚奇,除了戰甲,幾乎沒有任何理由解釋蟲牙中止進攻的原因。
“奇怪。”
“為什麼?”
蟲牙依舊停在周圍,沒有一隻蟲牙越過包圍圈,這樣僵持了大約十幾個星際分後,蟲牙懶散地在包圍圈外走動,並沒有解除包圍的趨勢,顯然他們雖然不敢靠近獵物,但是可以將他們困死在裡面。
蟲牙解除了進攻狀態,讓楊毅等人的壓力暫時緩解,不管什麼原因,至少它們目前不會發起進攻,普瑞特命令士兵補充食物,儲存體力準備伺機突圍,士兵們吃完食物,精神恢復不少,蟲牙依舊沒有散去的跡象。
“看來它們想困死我們。”楊毅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