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禦部署完畢,孤狼正在用餐,普瑞特帶來的警衛部隊在歐陽娜的帶領下重新檢查了雷障,並檢測了警戒哨,然後兩隊人進入了防禦工事。
蟲牙在經受重創後,又陸陸續續從北方調來了幾百蟲牙,包圍精煉廠的蟲牙數量達到了先前的一倍,一場殘酷的戰事隨時待發,阿爾法的天空變的陰沉,荒原上滾動著野草和碎石,蟲牙們開始聚集,表明新的進攻即將拉開帷幕。
楊毅和普瑞特站在簡易指揮台前,看著全息影像傳回的實時畫面,兩人的神情非常凝重,以目前的實力要防禦這批蟲牙的進攻將非常困難,彈藥在經過三次消耗後,已經所剩無幾,只有警戒哨的鐳射塔還可以繼續戰鬥1個星際時,一旦蟲牙衝破雷障,防線將被徹底撕裂,到時只能坐以待斃。
“這次的進攻好像更猛烈,能不能守住陣地就看這一次了。”楊毅對普瑞特說。
“你的防禦部署很到位,防守住這一波應該沒有問題,只要守下這一波,後續壓力會減輕不少,如果防線被撕裂,只能聽天由命了,沒想到我的歸宿竟然會在這顆荒蕪的邊緣行星。”普瑞特似乎有些不甘心。
“怎麼?不想和我們死在一起?”
“不是,只是有點感嘆而已,如果早知道會是這種結局,我們又何必爭的你死我活,其實我對你們並沒有惡意,我的任務很明確,就是調查和平使者號墜毀的原因,還有……”普瑞特說到這裡突然停止了,圓形裝置涉及軍事機密,不能告訴別人,就算是死,他也必需帶著這個秘密任務離開。
“如果你不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態度,我們或許可以成為朋友。”
“是嗎?或許在聯邦待習慣了,沾染了他們的一些壞習氣,這也不能怪我,你們太不配合了,我催了你們幾次,你們陽奉陰違,多次耽誤了我們的調查,致使和平使者號的墜毀現場遭到嚴重破壞,這些生物的擴散你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好吧,我承認我們有抗拒心理,但是導致這些生物擴散的責任恐怕並不是某一個人可以承擔的,如果聯邦不倉促和星神族建立聯絡,不會發生和平使者號這種事,我們始終認為聯邦的綏靖政策會給聯邦帶來威脅。”
“什麼威脅?難道和星神族開戰嗎?那些所謂的鷹派軍人不是政客,他們不懂政治,更加不懂星域外交,星神族的科技程度領先我們整整一個數量級,一個二級文明難道和一個三級文明開戰嗎?”
“一個三級文明為什麼要和一個二級文明建立和平?人類在銀河系的擴張史難道你們全然不見嗎?沒有一個文明會和另一個文明共享資源和空間,尤其是作為三級文明的星神族,據我所知,它們曾經和另一個星際文明展開長達幾百萬年的星系戰爭,最終星神族獲勝。
“這能說明什麼?一個三級文明沒有必要和一個二級文明發生衝突。”
“但是他們想吞併我們。”
“證據呢?”
“證據就是他們表現的太熱情,這種熱情超出了一個高階文明應有的矜持和忍耐,一個高等級文明的修養不會讓他們沒有底線地向一個低階文明表達友好。”
“這叫證據?”
“難道等他們的星際母艦進入銀河系才叫證據嗎?”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一個高階文明想吞併我們,只需要把他們的星際母艦開進銀河系,一切都解決了,為什麼要搞的這麼麻煩,向人類大獻殷勤,不是多此一舉嗎?”
“所以我們認為這裡面隱藏著一個巨大陰謀,他們要的不僅僅是資源和空間,可能正是我們人類本身。”
“可笑之極,人類本身?以人類的進化水平,星神族希望從人類身上得到什麼?”
楊毅沉默了,他也不明白星神族想從人類身上獲得什麼?似乎以人類的進化水平,在星神族看來只是進化的初級階段,但是楊毅能隱約感覺到威脅,只是不知道威脅來自哪裡,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