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連策豁然一愕,然後抓住她的手腕大吼:“這是遲瑰告訴你的!?”
他的聲音震得耳朵嗡嗡響,墨辛卻認為是當面拆穿真相的惱羞成怒,心底湧起難言的辛酸,此時不得再否認自己感情的歸依,可惜初次動心便所託非人,何其悲哀。
滿含熱淚,她說:“誰告訴我的重要嗎?宥連策,你不覺得你很殘忍麼?”
“遲瑰說謊!”面對她的眼淚,他驚痛不已,遲瑰太卑鄙了,明知他絕不能告知真相,故意誤導她以達到離間他們的可恥目的。
“我沒有說謊。”
突如其來的人聲讓他們都轉過頭去,遲瑰不知何時出現了,他身上的衣服依然平順整潔沒有因為剛剛力推一批強敵而有絲毫紊亂,一如他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優雅,表情鎮定自若的注視抱著墨辛的宥連策。
宥連策森然冷眼,“有沒有說謊,你心裡有數。”
“這正是我要對你說的。”他坦然接下他的挑釁,待轉向墨辛時,換上一臉溫和表情,伸出手來說道:“郡主別怕,過我這兒來。”
墨辛看著他如天神般的臉眩惑於他的俊美,他的到來奇異的給了她無聲安撫,讓她很快的冷靜了下來,抬腳就要朝他走去,可來自宥連策的拉力將她扯回到原地,她扭過頭去,哀求道:“放開我吧,我並非你該執著的人。”
“該不該執著由我決定,休想我會眼睜睜的看著你跟別人走。”他陰狠的盯著遲瑰,“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惟獨她不行!”
縱使遲瑰握有綿瑪靈瓏的解藥,主宰著辛兒的生命,卻不能從他這兒奪走她,辛兒是他的女人他的王後,哪怕要他交出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真是怪了,宥連陛下一直在說我要說的話,郡主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她是個大活人不是物品,豈可給你?希望宥連陛下不要再無理阻攔,放手吧!”
聽完遲瑰的話,宥連策拔出長刀,“你若要帶走辛兒,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遲瑰動也不動,連眉都不皺一下,他完全不把指在胸前的利刃看在眼裡,鋒利的刀身反射出陽光的清冷,也映出兩個男人決絕的面容,遲瑰沉冷道:“我不在乎非要跟你拼一場,也該讓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你一個可以為了墨辛連命都可以不要的!”
一場惡鬥已在所難免,墨辛看得膽戰心驚,她想去拉宥連策,他置之不理,她想去攔遲瑰,他則倒退了幾步,同時解下腰間的軟劍。
墨辛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嘶聲喊道:“不要這樣,你們瘋了嗎?”
兩人一起望著她,遲瑰先說道:“不分出個勝負,誰都不會甘心的,再者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也不配擁有你!”
宥連策說:“你就當我們瘋了吧。”
墨辛握緊拳頭,眼淚再度不爭氣的落下,“你們好歹都是一國之君,何以這般意氣用事?你們有沒有考慮過,無論你們哪一個出了意外,我該如何自處?”
男人們不再做聲,“鏘!”一刀一劍抵在了一起,銀光迸射,劍氣如虹!
宥連策黝黑的臉上雙眼如熊熊烈焰燃燒著,堅不可摧的意志驅使他將鋼鐵般的力量彙聚到持刀的手臂上,凝滿了風暴的高大身軀震得鎧甲片片激蕩,隨時等待下一刻同主人一起舞動!
遲瑰狹長的晶眸轉為冰冷的黑鑽,釋出決不妥協的堅定神采,沉寂無波的面孔藏著可怕的平靜,長劍突兀的握在白皙修長手中,風把白袍吹得層層翻飛,未束的黑發繞著頸間呼應著!
一黑一白,一烈一靜,絕美得不象是即將展開一場曠世搏殺,危險卻一觸即發,墨辛頹然坐到地上,心髒急速收縮,剔骨的痛鑽咬撕扯,喉嚨漫開腥甜,一縷黑血溢位嘴角,記憶中似曾相識的畫面朦朧浮現……
“不!”
作者有話要說:火熱新坑 現言青春校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