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定論?”雲舟覺得頗為奇怪,之前流熠跟她說廖竹殺了自己師兄的時候,那語氣可並不像是不確定的樣子。
“沒有定論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還不一定是不是他做的,還是……別的意思。”
此時二人已經回到了流雲宮,流熠把雲舟拉著坐在了自己身邊,本來他是並不打算把這些事情告訴雲舟的。
不過既然廖竹的做法打亂了自己的計劃,而且雲舟又有此問,那麼這些事情也不必瞞著她,所以開口道:
“原本我十分確定師兄就是廖竹殺的,因為是我親眼看見的。
可以當將廖竹抓起來的之後,我卻並沒有選擇將他殺掉,而是將他關進了重華宮。”
雲舟看著這個大部分時間都給人一種好像並沒有什麼感情的感覺的男人,不確定的問道,“是因為你們以前的感情嗎?
因為你們一起長大,所以你不忍心殺他?還是因為你那個時候就覺得你師兄的死並不簡單?”
流熠點頭,“兩個原因都有吧,不過我確實對師兄的死存有疑慮。
但一開始師姐和我一樣,對廖竹殺死師兄這件事情是心存疑慮的,可後來查到的很多線索都指向廖竹確實是兇手。
所以直到師姐確實之前都一直對廖竹殺死師兄這件事情深信不疑。”
流熠眼神有些暗淡。
在人間時,廖竹在得知自己懷疑殺死師兄的兇手並不是他時曾問過師姐與自己的想法。
他下意識的不希望他知道師姐的真實想法,所以騙了廖竹。
雲舟用一根竹籤敲著面前的茶杯,看著流熠,“我能就此事發表一下意見嗎?”
流熠皺著眉,將她手中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竹籤抽了出來,丟到了一旁,“你想說什麼?”
“嘁。”雲舟看著那根被扔到了一旁的竹籤,咂了咂嘴,“我也覺得以廖竹這樣心思縝密的人,應該不至於去殺師兄。”
“說來聽聽。”
“既然你們倆從小都在靈組長大,應該知道在靈族內部並沒有什麼天賦高與低之分。
之所以靈族的人靈力有高低之分,其實是因為他們自己本身修煉的積極性。
像是你的師兄師姐這樣需要維護靈族秩序的人使命感較重,自然修煉的時間比旁人多得多,所以靈力也會比旁人高的多。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是奪舍的最好人選。”
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看了一眼流熠,見流熠的表情沒有異議,反而頗為認同自己的話,於是才繼續說道,
“奪舍,就是給自己換了一副身體。但其實就像是你之前服下那顆忘憂的時候一樣。
雖然靈力還在你體內,但因為對體內靈力的不熟悉,所以你並沒有辦法控制它。
所以奪舍的物件靈力高低其實並不是很重要。那廖竹也就沒有必要專門挑一個靈力較高的人去奪舍了。
再說了,如果是我要奪舍的話,也會選擇靈族平平無奇的一個人。
雖然靈族平白無故丟失一個人也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但怎麼也沒有你的師兄影響大吧?
如果這個時候再偽造一個自己假死的場景,那怎麼樣也不會有人懷疑到自己身上吧?”
流熠拍了拍雲舟的腦袋,笑著問道,“你的這個腦袋確實是靈光的緊,你說的也確實是在點子上。
不過你既然都已經決定奪舍了,從此便要以另外一個身份活在這世間,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偽造一個自己假死的場景呢?”
“活著的時候名聲重要,死後名聲就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