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宮內。
九執有些無措的站在一旁看著倒在地上的流熠,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容易就得手了。
他連被流熠發現之後的託辭都想好了,結果流熠一點兒戒備都沒有居然就把自己端來的糕點給吃了下去。
而且,他一吃下去就昏倒了,這跟天君所說的藥效好像有些差別呀。
“流熠?!”雲舟從外面走了進來,見流熠躺在了地上,雙目緊閉的樣子,心中一驚,跑了過來,將流熠抱在了懷裡。
檢查一番流熠的身體,並沒有得出什麼結論,雲舟看向了一邊臉色有些不好的九執,問道,“九執?流熠怎麼了?”
九執有些心虛,此刻他還想裝傻,“我……他…他吃了你讓我端來的糕點之後,就……”
雲舟眉頭一皺,她可沒有忘了流熠說過奇川有可能又奸細這件事情。這次天空的出事,那些黑袍人能如此順利的把那個廖竹救出來,不就是因為有內應嗎?
難不成他們又把主意打到奇川來了?
雲舟心裡焦急,將昏迷著的流熠放到了他的床上,把桃玥叫了過來,“桃玥,你去把所有經手過這盤糕點的宮娥仙倌們全部叫過來!”
“等一下!”九執終於繃不住了,叫住了已經轉身要離去的桃玥,桃玥以為他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停住了腳步,問道,“九曜星君還有何事吩咐?”
九執的面色略帶尷尬,沒有回答桃玥,而是轉身看向了雲周,吞吞吐吐的道,“其實……藥……是我下的……”
“什麼?”雲舟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九執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不用去找下藥的人了,藥是我下的!”
雲舟疑惑的同時也微微的了鬆了一口氣,九執雖然有時候相當不靠譜,但是他還不至於沒有分寸到給流熠下毒。這藥既然是九執下的,那麼就說明流熠不會有什麼危險。不過……
雲舟瞪著他,疑惑的同時也有一些好奇,“你為什麼要流熠一下藥?下的什麼藥?以流熠的警覺性,你居然能得手?”
“這…這我也不知道,藥是天君給我的,他只說這是讓人快樂的藥,我以為…我以為是……”
九執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乾脆沒了,雲舟本想繼續追問,殿外忽然傳來虛戈的聲音。
“雲姑娘,冥界勾魂使謝必安大人求見!”
謝必安?雲舟的額角微微一跳,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去回他,流熠身體有恙,不便見客。”
“雲姑娘,勾魂使大人要見的不是君上,而是你。”
“見我?”雲舟微微有些詫異,謝必安見自己做什麼?
雲舟吩咐桃月注意著流熠的情況,超起身跟著虛戈去外面迎接謝必安去了。
一襲白衣的勾魂使謝必安站在外面,見到雲舟之後拱了拱手,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雲姑娘,別來無恙啊!”
雲舟聽謝必安如此之說就明白他,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份,也笑了笑,還了一禮,“勾魂使大人此次來我奇川難不成是來秋後算賬的?”
謝必安笑出了聲,笑聲爽朗,“不敢不敢!我這次是受天君所託,過來保護雲姑娘的安全的!”
“天君?”雲舟眉心微擰,又是這個天君,流域吃的藥也是他讓九執下的,現在又讓謝必安一個冥界的人來奇川保護自己的安全,他到底想做些什麼?
見雲舟在暗自思索些什麼,謝必安笑了笑,解釋道,“天君說了,這幾天流熠的戰鬥力有可能會下降一點,可能做不到時時護你周全。
而且,流熠他接下來這幾天的樣子,肯定不希望讓別人見到。天君派別人來奇川保護你也不合適,所以他就想到了我和無咎,和流熠認識了數萬年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