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熠抱著雲舟進了鳳梧殿的後殿,見這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雲舟從他的懷裡跳了出來,恢復了原型。
雲舟一邊跟著流熠往內走,一邊小心地安撫著他的情緒,“何必跟他們計較,等彥幕殿下醒來,一切不就清楚了?”
流熠並沒有說話,只是帶著她走到了彥幕的寢殿。
意料之中的,姬槿和九執也在這裡,見雲舟與流熠進來,他們二人俱是微微點了點頭。
白若坐在彥幕的床前,握著他的手,表情有些擔心。似乎是並沒有察覺有人進來。
雲舟小聲的問早就呆在這裡的二人,“情況如何?”
誰知她話音剛落,白若就站了起來,衝著她微微福了福身子,“小凡,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他今天就沒命了。”
見白若如此鄭重其事的道謝,雲舟微微挑了挑眉。白若這一拜若是在自己見天君之前,她還會覺得有些受之有愧,因為那時她覺得這件事情是衝著自己來的,彥幕只是無端受了牽連。不過如今她知道了黑袍人的目的不是自己也不是彥幕,而是重華宮裡關著的那位。
雲舟回想著當時救彥幕之前的場景,自己本來是沒有想著要多管閒事的,雲舟的第一反應是要逃的,若不是看到了那個受傷的人是白若的夫婿,也許自己就真的逃了,這件事情也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她還是當得起白若的謝的。
所以現在她神色只是淡淡的,將白若扶了起來,看著床上躺著的面色蒼白的彥幕,“他怎麼樣了?”
雲舟問出這句話後,旁邊一名老者站了出來,“殿下的傷雖重,但好在及時護住了心脈,老朽已經替他診治過,已無大礙,只要好生照顧著,三天之內一定會醒來。”
雲舟看向了說話的老者,雖然髮鬚皆白,但是紅光滿面,背脊挺拔,沒有一絲老態,從他說的話推測,這位應該就是那位藥王了。
老者說完話給流熠行了一禮,“上神。”
流熠點了點頭,還了半禮。
九執在一旁給雲舟解釋,“這位便是人稱藥王的除疫真人。”
老者捋了一捋鬍子,笑呵呵的說道,“老朽名為鵲思,只是平常沒有多少人叫我的名字,小友若不嫌棄,可以稱我為鵲思。”
雲舟被藥王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禮貌的笑了笑。
他們幾人說話間,流熠走到床前檢查了一下彥幕的身體。確實如藥王所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雲舟看到流熠的神情,就知道確實如藥王所說,不用擔心了。於是對白若說道,“我們只是過來看看他的情況如何,既然他已經沒有大礙了,我們便不打擾了。”
白若此時心思都在彥幕身上,也沒有心思應對來客,只淡淡地對著雲舟點了點頭,“我還要照顧彥幕,就不送了。”
流熠抱著雲舟離開,九執與姬槿也隨著二人離開,不過九執半路上被天帝的隨侍仙倌叫走了,而姬槿則是被魔尊派人帶走了。
流熠與雲舟二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雲舟本來是有很多事想要問流熠的,但是見他臉色不太好,也就自動噤聲了。
根據天君的話來看,這世上知道廖竹存在的人已經不多了,會是什麼人,不僅知道他的存在,還了解他關在什麼地方,甚至能力把他救出來,救出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還有這個人跟自己到底是什麼關係?剛剛天君的眼神讓她一直感覺有些怪怪的,而流熠又是為什麼要對自己隱瞞這些事情?
雲舟的心頭疑惑無比。
雲舟想著事情,正在發呆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流熠的聲音,“現在又不在武場,你怎麼這副表情?”
“啊?”雲舟一激靈,回過神來,“你說什麼?”
流熠極其有耐心的又重複了一次,“我說,現在又不在武場,你怎麼這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