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有點不行了!”老馮一臉沮喪。
“什麼玩意不行了?”我也很吃驚,但肯定還沒往生命即將終止的方向去想。
“那方面不行了。”老馮臉色很難看。
“咋不行了,啥症狀?”我覺得很意外,已經理解他說的那方面是哪方面了。
“完全沒感覺,根本硬不起來,一個月不做一次都不想。”
“唉呀媽呀!你他媽尺度夠大呀!這都跟我說?還真不把我當外人。”我趕緊喝一口啤酒壓壓驚。
“好不容易做一次,那感覺也非常不好,第二天腰痠的好像直不起來一樣,現在心情差極了。”
“這麼誇張嗎?你別是縱欲過度吧?”
“我都多大歲數了,還縱欲過度?現在連基本消費都保證不了,可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夥了。”
“那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吧?新聞上不是經常看到某某貪官五六十歲,還他媽一堆情婦呢嗎?”
“說的是呀,我的那種感覺吧,就好像一點存貨都沒有了,積攢一個月半個月,也只有一點點子彈,還有那個腰痠,怎麼會那麼酸呢。”
“那你是腎虛。”我給確診了。
“我都吃了一盒腎寶了,沒啥用。”
“那些做廣告的不能都信,你可以試試六味地黃丸,補腎的。”
“我上網搜的時候,看到這個藥了,我也買了,大藥丸,要嚼著吃,苦死了。”老馮的臉也變成了苦瓜。
“都不管用嗎?”
“沒啥變化。”
“人到中年,不服老不行啊。”
“那也不至於,你可以買點偉哥試試呀?”我不懷好意地調侃道。
“你送馮哥兩盒好了。”
“太貴!”
“老鳥,沒準你也不行了,你自己不知道而已。”老馮吐槽完心事,輕鬆一些了,又開始打趣道。
“我也沒地方試啊,行不行當然不知道,媽的,現在只能修煉少林童子功了,一點真陽未洩呀。”我冷冰冰地說。
觸到了痛點,我喝幹手裡的啤酒,長吐一口悶氣,靠在沙發上,一股悲哀之情湧上心頭。
“鳥兄陪馮哥去醫院看看吧。”
“你自己去唄?直接掛男性專科。”我刺激老馮一下。
“你媽呦,我不想自己去,心裡沒底。”
“那我去就有底了?我能解決啥問題呀。”
“你也沒個屁事,跟我走一趟唄,起碼壯個膽。”
“這有啥可壯膽的呀?我自己單槍匹馬去法院當被告,還不是堅持過來了?”
“鳥兄牛b,馮哥佩服!咱們回來馮哥還請燒雞,怎麼樣?”
我不為所動,1只燒雞就想讓我屁顛屁顛跑一趟不值得。
“2只!”老馮將籌碼直接翻了一倍,也是下了血本。
“這個……那就去吧,但我可不是為了那2只燒雞啊,我還是覺得馮哥有難又信得過兄弟,兄弟理應伸出援手,義不容辭!”我一臉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