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珠望著他,抿出一個好看的淺笑:“我們都要有自己的日子過,國公府雖好,但我是江瑜珠,我不屬於這裡。”
蔡褚之吸了下鼻子,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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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辦的中規中矩,沒什麼還提的,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抵便是瑜珠終於見到了傳聞中的褚貴妃。
那當真是個極美豔的人,便說是豔冠四座也絕不誇張,滿殿的命婦貴女,老的少的,年輕的雍容的,無一比的過她,無一美的過她。
眼如波,眉似黛,隨隨便便露出來的一點肌膚都透著瑩亮的白,身材婀娜,腰身纖瘦,一舉一動,是層層宮裝也遮不住的風情與嫵媚。
難怪,難怪可以憑一己之力興起整個禇家,即便禇家敗了,即便她無子嗣,也可以依舊穩居貴妃之位,為禇家盡最後一點力。
瑜珠望著她,既贊嘆她,卻也憎恨她,心下熊熊燃燒的烈火燒的旺盛,叫她更加堅定了自己一定要親手殺了褚長勢的心。
隨著皇後壽宴的過去,瑜珠要離開魯國公府的表現便漸漸越來越明顯。
關於她搬離國公府的事,後來沈夫人又勸說過幾次,見仍舊是沒用,便也不再勸說,而是變成了幫她一道將新家打理好。
新宅子是和離時周渡給的那一所,距離國公府只有兩條街之遠,不論是地段還是環境都相當好,明明靠近鬧市,在家卻也聽不到半點吵鬧,頗有點鬧中取靜的意味。
打理新宅花了幾日,直到二月二十七這日,瑜珠才徹底同雲嫋搬進了自己的新家。
新宅塵埃落定這日,沈淮安來看她。
“喝一口吧?”他在門口提了一壺酒,慫恿著瑜珠。
若是尋常,瑜珠定不碰酒,但今日已經是二月二十七,還有幾日便是她該送褚長勢人頭落地的時候,她的確有點想喝一口,給自己壯壯膽,也叫自己好好放鬆放鬆。
見她還在遲疑,沈淮安道:“姑母前幾日來尋我麻煩了,你個小沒良心的,要我幫你辦事,還要對我恩將仇報,真是害苦了我。”
瑜珠撇撇嘴:“難道不是事實嗎?”
“是事實。”沈淮安靠在她家宅子外牆上,痞笑著,“那你敢不敢再將所有事實都抖給我姑母聽?”
“噓!”瑜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魯國公夫人正在裡頭。
“這會兒倒是知道害怕了。”
沈淮安一手拎著酒,一手將她從宅子門口拉了出來,姿態曖昧地抵在牆上,“白日既然姑母在,我便不來了,今晚,今晚我來找你喝酒,如何?”
夜裡自然是不行的。
瑜珠正要推開他,拒絕他,卻察覺到巷子口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似乎正盯著自己,忍不住回頭,居然見到了周渡。
許久不見的他,手中不知道拎著什麼東西,揹著一身光,就站在巷子寬闊的入口處,靜靜地看著她同沈淮安,不說話,也不靠近,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心下一冷,想要推開沈淮安的手,不知為何,突然就成了攥緊他的衣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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