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他們還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高長恭更是兩次為救程枘而孤身犯險,差點死在敵軍手上。但在權力之爭中,程枘選擇了高孝琬,選擇了落井下石,在危機關頭將箭頭指向了高長恭。
臨鹿一戰,高長恭以五千將士大戰北周三萬人馬沒死,回來卻差點斷命於昔日同僚手下。
若不是當時銀路的拼死相護,也就不會再有後來歷史上著名的邙山大戰,北齊也必然會亡得更快。
高母似有所指的說:“長恭這孩子,本就性子淡漠,臨鹿一事,讓他再不肯輕易信人。但他一旦信任了,便是完全的信任。而他認定的人,更是一生一世都不會再改變。”
蘇小安的臉,忽然便襲上層淡紅——她聽懂了高母話裡的意思。
她以為高母特意將她留下,是要問她的身份,問她關於二十一世紀的事。卻沒想到竟是給她說這些。
其實,身為高長恭的母親,在高長恭第一次帶著蘇小安出現在她面前時,她便已經知道自己的兒子對蘇小安不一般。
這一次,她更是從自己兒子的眼中,明白了一切。
她在替自己兒子高興的同時,也替他擔心。擔心他太淡漠,不會說話,不善表達。所以她才替她兒子把這些都說出來,免得叫好姑娘被人搶走了。
儘管她說得也十分委婉。
蘇小安本也有問題想問高母的,但在迎上那雙美麗溫婉的眼裡的期待後,她最後只是語氣輕柔:“伯母,我明白了。”
——
月明星希,涼風習習,白色的窗幔上投著夜色和斑駁的竹影。
蘇小安躺在床上,蓋了層薄薄的棉被,腦子裡不受控制的,想著剛剛高母跟她說的那些話。
想著他活得那般小心謹慎,卻還是被故意為難;想著高孝琬將利箭扎進他肩頭時,他靜默不屈的堅毅;想著重傷歸來,同袍戰友閉城不開,下令將他萬箭穿心時,他的哀痛和傷絕。
那一幕幕,在蘇小安的腦海中清晰起來,清晰得彷彿她曾親眼見證這一切的發生,清晰得讓她的心也跟著沉痛起來。
浮浮沉沉之間,她腦海中又響起了高母最後說的那句話。
“他一旦信任了,便是完全的信任。而他認定的人,更是一生一世都不會再改變。”
她當然知道他對她是完全信任的,但她卻並不敢確認,她是否是他認定的那個人。
從來,都不敢確定。
高長恭雖然送她昂貴的服飾,會很容易在她面前臉紅,也總是用自己的身體去為她抵擋一切的危險。
但人生三大錯覺之——以為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蘇小安害怕這一切,其實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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