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衝過來一把抱住了顧景蕪。
顧景蕪摸了摸她的頭,想要詢問紀堯去哪兒了。
銀杏卻忽然垂下了頭,有些沮喪,說道:“姑娘,你怎麼惹著大公子生氣了?”
顧景蕪不懂她為什麼這麼說。她什麼都沒有做啊,昏迷之前還好好的,昏迷之後連紀堯一面也沒有見到呢,怎麼就惹紀堯生氣了?
“姑娘,你還不知道?大公子讓人在偏房給你收拾了一間屋子,讓你醒來之後就自己搬過去。還說,等你醒來之後,便和其他丫鬟一樣幹活。若是偷懶,隨時都要把你趕出去呢。”
紀堯這是抽什麼風?
顧景蕪皺了皺眉。
這一日,她沒有見到紀堯的面。她將紀堯屋子裡面自己的東西一一搬去了偏房。偏房住的都是一些丫鬟婆子,兩三個人一個屋子。她還算好的,一個人一間。收拾好了之後,已經很晚了,外面的燈籠都熄了好幾盞了。
她聽到外面似乎有動靜,有人在低聲說話,是紀堯房間那個方向。
想來是紀堯從外面回來了。
顧景蕪想著,這麼晚了,應該也沒必要過去的吧。便收拾收拾,卸了頭飾,睡覺了。
紀堯渾身酒味,一腳踢開房門。心中早就料想著那個女人今日會醒來,丫鬟會遵照他的命令,將顧景蕪的東西都收走。但是看到空蕩蕩的房間的時候,室內的冰冷還是讓他的心像是針紮了一下,有些痛。有什麼堵在心口,難受的緊。
他煩躁地踢開一邊的凳子,大闊步來到內室。床邊的軟塌也已經被撤走了,空了好大一塊地方。屋子裡換了薰香,不再有女子衣服上那種甜甜的味道。這間房子,又回到了原本冷清的樣子,不再有人走動的那種喧鬧。
他努力尋找,想要找到一件她遺落下來的東西,以此為理由去看看她如何了。然而掃視了一大圈,什麼也沒有。
他突然就很討厭她那種乾脆利落的性格了。
她可以等他回來之後再搬走的,不是麼?或者說,如果她求他一下,說一句好話,他或許就反悔了,或許還會允許她繼續與他待在一處。
可是她沒有,甚至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真是殘忍絕情的女人!
紀堯為自己心中翻湧的那些心思鄙視不已。什麼時候他也對一個女子求之不得了?天大地大,也不是隻有她顧景蕪一個女子,他紀堯也不是非她不可的,不是麼?
躺在床上,被子床單都被換掉了,像是有心與他作對。被子上面那種薰香的香味,陌生得讓他有些窒息。他翻來覆去怎麼也難以入眠,恍恍惚惚到了接近天明,才漸漸睡去。
顧景蕪睡了三天,精神勁十足,頭一回起了個大早。簡單的梳洗之後,便去為紀堯準備洗漱的東西去了。
紀堯主動與她劃開界限,對於現在的她而言,這是好事。於是她秉持著敬業的態度,對於貼身丫鬟這種職責,自然是要好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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