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這個可不像在現代,有藥物控制,在這個時候,弄不好就是全城滅亡的危機。
“好了,我知道了。”
默塵站了起來,縱身一躍就直接跳下了城樓,狗子也緊隨其後。
等默塵來到縣府,黃成忠,周如同以及一眾剿匪軍的一干人等已經在縣府那裡等候了,就連身受重傷的謝風也被人用擔架抬著。
默塵嘴巴動了動,想讓謝風回去,畢竟謝風的傷勢剛剛處理完,並不適合奔波,可是想了想,畢竟是戰死的戰士下葬的日子,裡面有他計程車兵,有他的夥伴,更有他的大哥,最終輕嘆了口氣,勸阻的花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默塵一來,就引起了在場人的注意,他們對默塵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默塵也是如此,猴子很機靈的遞給默塵一塊白布條,默塵把布條綁在手臂上。
縣府內外都已經擺滿了棺材,裡面都是戰死計程車兵,下都城原本守軍就有九百五十人,而剿匪軍也有近百人,加起來就有一千多士兵戰死,而那些青壯百姓戰死的則在自己家中擺放著,同時辰一到就一起抬出城外集體埋葬。
縣府內,一干人等臉色非常沉重,一臉悲傷 沒有人說一句話,都靜靜的站在那裡。
周如同抬頭看了看已經高照的太陽,輕聲對黃成忠道:“老黃,時辰到了,我們開始吧!”
黃成忠點了點頭,偷偷抹了一把眼淚,眼裡滿是悲傷,整個人如同老了十年,他勞心勞力,精心打造的千人士兵,只是這一戰轉眼就不見了,如何不讓他難過。
默塵上前一步,扯開嗓子,聲音拉的很長,高呼道:“起~棺~”
周圍站計程車兵紛紛把手中的冥幣拋灑起來,一陣風吹過,頓時冥幣滿天飛,雖然是大白天,但讓人看到也是毛骨悚然。
而那些
身為男兒,肩扛重任,修我戰劍,殺向敵人,披我戰甲,守衛國土,灑我熱血,捍衛國人,縱然一死,永不退縮。
低沉的歌聲從這些還活著的剿匪軍裡朗讀出來,這戰歌是默塵教的,本來是用來激發士兵的都是我,應該是慷慨激揚的,但現在從士兵嘴裡卻是非常低沉,一股悲意籠罩在下都城,讓聽的人都忍不住流淚。
一具具棺材被抬了起來,緩緩向城外走去,充滿了落寞的音旋在下都城中迴盪。
前面身穿白衣計程車兵在開路,一千多具棺材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出發,場面十分壯觀,而隨著隊伍前進,那些門前掛著白布的房屋內也抬出一具,甚至幾具棺材出來,加入了隊伍,這種情況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如同螞蟻匯聚一般,從下都城各處匯聚,形成一股白色的長流,隊伍越前行,人數也多,棺材的數量也越來越多,一路聲出了哭喊聲,慘叫聲,沒有一絲和低沉的戰歌聲,還有那悲鳴的音律之聲,沒有一絲其它的聲響。
等默塵他們帶著隊伍走到原燕軍大營的時候,滿地只剩下一片狼藉,不過地上已經沒有燕軍的屍體了,只有滿地的紅泥。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些紅泥是怎麼形成的,那是戰場上雙方士兵交戰的時候,受傷和死亡計程車兵鮮血硬生生的把土地染紅,鮮紅的一片,如同紅海一般。
默塵他們的目的就是被燕軍砍伐乾淨的燕軍大營旁邊的一處小山嶺上,應該說是山丘。他們決定就在這裡建一座英傑陵園,默塵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第一,這是下都城正面邊,偏一角,士兵們可以看到他們守護的下都城,而旁邊又是已經破碎的燕軍大營,這兩個地方都是他們守護,戰鬥勝利的地方,這是不可抹滅的榮耀。
而山丘上還有一塊巨大的岩石,默塵和黃成忠以及周如同等人商量把這巨型岩石磨平一個面,把這次戰死的勇士的名字刻在上面,讓下都城人,甚至趙國都記著他們,記住有這樣的一群人。
這一個決定得到了下都城全城的百姓的擁護,因為基本每家都有家人戰死,對他們來說,能把戰死家人的名字刻在這上面,讓後人都知道,這也讓他們心中多了點安慰,至於那些沒有加入參戰的家族,更雖然有所不滿,但他們也不敢冒全城百姓的怒火出來說三道四,要不然他們肯定會被憤怒的百姓撕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