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默塵的大度回答他們的問題,幾個花白鬍子大夫非常感激,不過既然默塵要教他們,那麼自己也不能理所當然去學啊!他們也是有原則的人,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眼裡露出堅定的神情,隨後齊刷刷跪下,鄭重行了一禮,道:“弟子謹記恩師教誨。”
默塵一愣,怎麼突然自己就成這幾個花白鬍子的恩師了呢?默塵連忙去扶起這幾個老傢伙,生怕他們的腰一下就閃到了,那這可比曾經的碰瓷嚴重多了。
“幾位大夫,你們這是幹嘛!怎麼能行如此大禮,默某愧不敢當。”默塵道。
“恩師,你雖然年紀較小,但醫師卻是非常高明,就算趙國也找不出如此高深醫術的人了,在醫學界內,年齡不是輩分,誰的醫術高深誰就是前輩,現在恩師教導我們那麼多,那就是有了師徒之實,所以您就是我們的恩師。”年長的大夫道。
“請受徒兒一拜。”另一個老者連忙附和道,並一頭拜倒在默塵前面。
默塵趕緊去扶,可是幾個老人家如同他們的骨頭一般非常硬,默塵不答應他們就不起來,最後默塵非常無奈,稀裡糊塗的就收了三個老徒弟大夫。
下都城,王家大廳內,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傳遍了整個大廳。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如此小小的剿匪軍營隊長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王浩天不知道他摔碎了多少茶杯,砸壞了多少傢俱,自從他二兒子被默塵丟出城頭摔死的事傳回來,他就一直摔。
“爹,二弟死的好慘啊!我們一定不能這樣算了,一定要為二弟報仇啊!”王浩然一臉悲憤,心中確實狂喜,二弟死了,那王家的家產還有誰能和他搶。
“算?怎麼能算,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你去準備筆墨,我要寫信給朝中哪位。”王浩天一臉陰沉道。
這一晚已經過去了差不了,默塵依舊到城頭上,仰望著天上的星空,在不久前,燕軍外出計程車兵已經回來過了,不過看到原本的近萬人的營隊變成一片廢墟,一地的屍體,最終還是默默的離開了。
燕軍的舉動默塵並不意外,一萬多的問燕軍都沒能攻下下都城,更何況是這些要雲梯沒雲梯,要人沒人的兩千燕軍可以攻下的?留在這裡還要防範他們偷襲呢!燕軍也不是傻子。
默塵就這樣默默看著星空,也不去理會城外燕軍的怒吼,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而此時星空
應該叫天空了,因為星辰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紅火的的朝陽,太陽公公已經從天邊冒出了半張臉,那朝陽是如此的美麗漂亮,但這個時代的百姓並沒有時間連欣賞,太陽出來,預示著新的一天又開始,而這一天,對於下都城來說是悲傷的一天,幾乎每一家都屋掛白簾,幾乎每一家都在披麻戴孝,就連默塵躺在城頭,城頭的悲傷痛苦聲都清晰傳到他這裡。
默塵嘆了一口氣,死了那麼多人,他也是沒有辦法,生在戰國時代,這種事不知道會發生多少,更沒有人敢肯定自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默塵拿著手中那一塊自己因為護送而來到這裡的玉佩,這塊玉看起來已經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玉佩了,不過他知道這塊玉佩一定不普通,因為他肯定自己之所以能來到這個時代都是因為這塊玉佩,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塊玉佩好像已經失去了這一種功能,大概這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吧!有時候他都在想,要是能回到現代那該多好,雖然軍人的最為主要責任就是戰爭,只有戰爭軍人的重要性才能夠發揮,但他並不想戰爭,不想看到如此多人因為戰爭家破人亡。
就在默塵還在回憶曾經在現代的種種美好時光,自己小時候和小夥伴一起追逐打鬧,初中暗戀的女孩,參軍的時候和戰友一起訓練,那是多麼美好的時光啊!那裡向現在,這裡的小孩年紀小小就要開始下地幹活,還要整天擔心打仗而禍及他們,就說自己,現在也才十五歲啊!就要帶兵打仗,那時的自己還在初中的課堂上睡大覺呢!
“大哥,大哥。”狗子按著腰間的刀,正快步跑上城頭,人未到,聲音就已經傳進了默塵的耳朵裡。
正在沉浸在美好回憶的默塵被人打擾,頓時就有些不悅,道:“亂叫什麼,我在這裡!”
狗子如同沒有聽見默塵語氣有些不滿,聽見自己的大哥的聲音從屋頂上傳下來 頓時一喜,腳步加快,到牆壁邊那腿更是快速的踩動,然後一手抓住房簷的房樑上,一個翻身就已經到城樓頂上,就看見默塵躺在屋頂上發呆。
狗子行了一禮,道:“大哥,時辰到了,周大人等請您過去。”
默塵自然知道狗子是的是什麼事,今天是戰死計程車兵百姓入土的日子,本來按照習俗,應該先守靈幾天的,但這次死的人實在是太多,屍體放久就會發臭,一個弄不好那就可能產生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