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你既是巫人,為何會結識肅王殿下?”
阿蘿道:“我和子玉?就是,在生辰那天晚上,我正院子裡許願,他突然就滾到了我的院子裡。他受了好多傷,所以我……”
話未說完,她忽然驚呼:“啊!”
——面前的書架上,正刻著輿圖二字。
“應當就在這附近!”阿蘿看向秦陸,道,“我們分頭找吧,這樣更快。”
……
魏玘坐於大成殿內,單手支頤,把玩著一枚玉佩。
案前,川連直立,正在為方才的稟報收尾:“秦陸處,動向大致如此。”
魏玘嗯了一聲,沒再開口。
川連不知魏玘心緒,眼風飛掃,瞧見人模樣時,不由暗自驚訝——面前的貴主無精打採,心不在焉,渾不如從前淩厲。
剎那間,魏玘有所覺察,眼簾一掀。
殺氣頃刻重現。川連忙低頭,單膝叩地,道:“屬下該死。”
魏玘不語,淡淡撤回目光。
二人又是僵持。
川連不解,只想自己侍奉魏玘許久,從不曾見他露出過如此情態,就好像……是他做錯了什麼事,但又放不下身段、不想承認。
此念生出,川連心下一驚。如此揣測貴主,定是他被杜松帶壞了!
“嗒。”玉佩叩向案間。
魏玘的聲音緊隨其後:“他二人取了什麼書?”
“回殿下,為防打草驚蛇,宿衛跟蹤時不敢靠得太近,所以……”
川連吞嚥一下,接道:“沒能看清。”
魏玘:“……”
“叫家丞來。”
川連應聲稱是,退出大成殿。
不過多時,陳家丞入內,向殿上人叩拜,道:“殿下有何吩咐?”
只聽魏玘道:“將大成殿裡的藏書送到尋香閣去。”
陳家丞愣住,連忙抬頭確認。
魏玘雙目一閉,靠往椅背,字句幾是自牙關擠出。
“不必思慮太多,也不必管顧本王字批。”
“全部,給她,送、過、去。”
作者有話說:
魏狗,你就兇吧,有的是你難受後悔的時候。
[1]“驛寄梅花,魚傳尺素”出自秦觀的《踏莎行?郴州旅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