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元不在……怪不得連珩無宗大陣都沒能識別出他是妖,沒有將他給彈出來。
只是……
“妖元暫時不在是什麼意思?妖元又在哪裡?”紀長願也皺著眉頭,心中隱隱覺得此事不簡單。
醉無休沉默了,沒有立馬回答他。而從醉無休的沉默中,紀長願也確信了此事絕對有問題,並且還很兇險,所以他不想說,是不想牽連了自己。
紀長願忽然湊了過去,微微起身在醉無休的額頭親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只留下一點點轉瞬即逝的溫熱。然後他又親了親醉無休那兩片涼薄的嘴唇,也是隻碰一下就離開。
做完這一切,他又坐好,從醉無休的掌下收回了手來,一隻手撐著自己的頭,歪著腦袋靠在桌上望著一臉茫然的醉無休。
“師弟,我喜歡一個人不是隨隨便便的喜歡,而是把他當成了我唯一的伴侶、愛人,所以,我不想他有事。”
紀長願的話很輕柔,卻不繾綣,仿若一陣拂過面龐的春風,叫人連汗毛都快活地舒展著。
醉無休滿眼的濃墨星辰都化作了瀲灩的湖水,柔光四溢,回望著紀長願,動了動唇想要回應什麼,卻被紀長願給截了過去。
“我若是心裡有什麼苦,就會告訴我心愛的人知道,只要我們在一起,再苦也是甜。”
說著,紀長願輕笑了一聲,眉眼彎彎的好似天邊的月牙兒,“別看我那紀家風光無限,什麼第一大家族,我又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都是扯淡。”
“你給你說過我娘嗎?”紀長願抬眸望了眼醉無休,又自言自語道,“哦我應該說過的,就在那菩提下,好像還哭過,真丟人。”
“我娘剛生我那會兒,我確實是走哪兒都怕摔著磕著的小少爺,但自從我孃的孃家勢力開始衰弱,周圍的人態度就變了。
後來……不知是哪個爛了心腸子的構陷我娘與妖族男人私通,還愣是找了個小白臉兒來抓了個現行,我知道的時候我娘和那男人都被秘密處置了。
我連我娘最後一面都沒見著,也沒看到那妖族男人的模樣,到現在我也沒有查清當時害我孃的人是誰,我可真是沒用……我娘頭七都還沒過,我就被又踢又打地弄去上學,還讓我妹妹被那些姨娘欺負,唉,我可真沒用……”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雙手抹了把臉,又笑了一下,“哈,我說這些做什麼,我現在可是水涵峰的希望,珩無宗的未來,沒人敢把我怎麼樣。”
“我其實只是想告訴你,你的痛苦我全知道,我的不堪也說給你聽,我們之間不用藏著掖著。”紀長願伸出左手去牽住了醉無休的右手。
“不論什麼困難、艱險,只要這雙手還牽著,就沒什麼好怕的。”
說完,他揚唇一笑,那紅色的唇彷彿開在雪地裡的一朵紅梅,不媚不妖不招展,卻溫暖照徹了這一片寒冷的雪白。
當年那個抱著菩提哭泣,聲聲喊孃的孩子,已經長大了啊。
醉無休的眸光微沉,握緊了他的手,十指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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