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痕與禍夜的來往,似乎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像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般,不過對於修仙界來說倒還真是見不得人的。
禍夜對所有人的態度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但紀長願感覺得到,禍夜只有對待兩個人時是不同的,一個是花相,另一個就是雪落痕。
恐怕在禍夜的心裡,雪落痕今天能為他說這麼多話已經夠了,但紀長願卻不認同,他家老祖在這事兒上確實不夠意思,知道妖族地位尷尬一早就不該來招惹禍夜,既然成為好友了就應該要力挺到底才對。
“妖王快來一段兒唄。”
他以為是跳舞啊,來一段兒,紀長願氣不打一出來。
偏偏禍夜這妖王跟沒個脾氣似的,右手捏緊劍之後,手臂抖了抖,行雲流水地武了一套劍招。
這劍招路子頗野,風格與珩無宗那規規矩矩的套路完全相反,紀長願敢確定這禍夜根本就是故意的,分明就是不想拖累了雪落痕,明明平日裡他練的都是雪落痕教他的珩無宗劍法……
果然眾人瞧見他的劍法之後,都默默地看了眼珩無宗的方向,然後又收回了目光,神色古怪地與旁邊的人對視了一眼。
看來他們心裡都篤定了雪落痕與禍夜關係匪淺,甚至還是師徒關係,奈何一直都沒有逮到證據,想借這次機會定了雪落痕的罪,沒想到禍夜使得竟然不是珩無宗劍法,而且一點珩無宗的氣息都沒有。
待他們失望地搖了搖頭時,禍夜動了!
他冷冷地“呵”了一聲後,劍招變得詭譎起來,周圍捲起了無數風暴,一刀刀凌厲無比的風刃朝四周劃去,各仙門的人狼狽地躲開倒是沒人受傷,但他們面前的桌子卻都碎得稀巴爛,那被花相嫌棄不已的酒也撒了一地,空氣中瀰漫開來一陣陣不合時宜的酒香。
紀長願的注意力卻並不被這混亂的場景吸引,反倒是在反覆咀嚼著禍夜這聲無情冷酷的“呵”,這還是紀長願第一次聽到禍夜的聲音。
果然如想象中那般寒冷刺骨,叫人靈魂都止不住戰慄。
可紀長願偏偏覺得好聽得不行,這好似嘲諷,又好似不帶情感的那麼短促的一聲“呵”,讓紀長願生出了一種熟悉感。讓他在聽聞這聲音之後,彷彿與禍夜的身體融合得更好了,對於禍夜內心深處的想法似乎是有了更深層次的感知。
各仙門的人都惱了,一個個七嘴八舌地嚷嚷著要讓禍夜好看。
但禍夜心中絲毫沒有波瀾,只在雪落痕攔住珩無宗眾人的時候,有一絲絲被微風吹起的漣漪,然片刻後又歸於平靜。
事到如今,各仙門的修士也不再端著了,也不管什麼以多欺少,提著劍就從四面八方朝禍夜砍來。
禍夜依舊無動於衷,泰然鎮定地揚劍,掀起一圈圈咆哮奔騰而去的颶風,將那些品階較低的修士吹得七葷八素,腑臟俱震。
最先上場的往往都是小嘍囉,在強大的妖王面前根本不堪一擊。花相本來想要上來幫忙的,看了看修士們的慘樣,又覺得自己沒什麼用處,躲在一邊去自怨自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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