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說的話,我會都記著;來日也會一點一點仔細琢磨清楚。只是今晚,你我不宜離開宮帳過久。”這一句承諾對於她來說,才真的不容易。
身子早已託付過,只是心一直隔著千山萬水;所以她今晚寧願只給他這句關於心的承諾。
“嗯。”他乖乖展開了笑顏,整個身子緊緊抱住清笛,面頰相貼,“你這樣說,我便放心了。”
“我們走吧。”清笛扯了玄宸的手走,他在無人的山間夜色裡呻吟祈求。
轉過石階,再須一個轉彎,就可重回山下人間。人們的喧嘩與他們只剩下一道薄薄山壁的阻隔,兩人的獨處便將告罄。
清笛心底也是微微一顫,轉眸去望他,終是忍耐不住,主動踮高了足尖兒,將唇含住了他的唇……他恁樣高,她要撐起所有的氣力,用力向上才能夠著他的唇——他的唇一如當年初初品嘗起來的一般,嫩軟、甜滑,絲柔……絕難想象,他原本是個那樣建議決絕的人呢。
舌尖初初一探,便盡數被他急切吸著深入;他口中柔滑輕顫,灼燙水潤,便彷彿剛剛出鍋的上好乳酪,方將舌尖探入那甜軟凝凍之中的情形。
說不盡的香濃軟滑,酥軟了骨頭一般的妙味——清笛都忍不住地顫抖起來。情不自禁將整個身子都向他貼去,以求支撐,手臂更是深深探進他發絲裡去,扯緊滿手,以加深這個吻,探遍他唇內所有……
玄宸如何能抵擋這美妙的攻擊?少年悶哼著便將清笛兩腿抱到腰間去,低低嘶吼著急切尋找她秘境入。
隔著一道山壁,彷彿天生人間兩番世界。清笛輕輕嘆息,卻還是不許他恣意;終究只握了他灼燙的大手,入了她肚兜,喘息著輕聲許諾,“只給你這一點……旁的,暫不給你。”
那如火了的少年如何禁得住這般撩撥,兇狠擠壓她在山壁上,雙掌用盡了力道揉撚,宛如困獸一般低吼,“你故意的!”
清笛俏麗笑起,主動向他掌心挺起豐柔來,將所有美妙都主動送到他掌心,“就是故意的。”
曼妙婉轉咬住他的耳朵,“要你,只能想著我。若全給了你,你該忘了。”
終歸,還有小性兒;終歸,還是不許他忘了她。
“怎會!”玄宸早已顫如秋葉,“我夜夜都在與你的夢裡煎熬!雖然你我相識已超過三年,可是這般相擁,統共這才是第三次!”
“你不如幹脆吃了我,讓我進了你的骨血,永遠留在你身子裡,再不出來!”
“你呀!……”清笛被他言語逗笑,終究答,“你放心,我沒侍寢。”
“當日不會,以後也不會。”
玄宸狠狠一震,嗚咽一聲,再說不出話來,只能張口咬住了清笛頸側。輕輕含著,微微以齒尖兒給她一點疼痛,“我便也是一樣。縱然再想你,也絕不以別的女人代替。因為原本就沒人能比得上你分毫!”
“我便忍著,甚至我也要打破從前誓言——從前我與父皇說過,我不想當這個皇帝;可是現在我要當!我要建功立業,我要再如當日告慰娘親一般,以不世之功向父皇去討得你。”
“父皇直到今日還沒給你任何封號。只要還沒給你封號,你便依舊只是連城公主,你就還不是我爹的嬪妃——我就還有討得你的機會!”
清笛的眼淚滑下來,輕聲問,“倘若有一天,我要你放棄皇位天下,甚至放棄契丹家國,跟我走……你,肯麼?”
玄宸吻住清笛的唇,“你本不必開口問,你原本就該知道我的回答。天下雖重,永不及你!”
“哎喲喲喲……憋死我了。”有人慌慌忙忙從外頭奔上山來,找見樹叢深密處便解開褲子小解。嘩嘩水聲裡,還高興地哼起小調兒。
清笛驚得連忙推開玄宸,繫上衣裳。
那人小解完了,這才猛地發覺身後有人,忙轉頭來看;月色正好,再怎麼黑也能看見是一男一女。
那人登時驚得一呆,半天方說,“對、對不住。”
“無妨。”玄宸邪氣笑起,索性也不再挽著被清笛抓亂的發絲,反倒將一頭黑發全垂下來,還將發尾都塞進清笛掌心兒去,“來日方長。總能恣意。”
“你!”清笛聽得大羞,伸腳去踹他足踝。
那人提著褲子尷尬地趕緊轉身而去,“那,那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