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都想霸佔!
“混蛋!你,你不可對我這般!”清笛驚得心魂俱顫——怎麼會到了這個地步,怎麼可以這樣!
她果然不可孟浪,一點放肆都不可以——否則定然後果定然不可收拾!
可是他如何肯讓她逃脫?一切正在曼妙,他如何能再放開她!
男性的手臂強硬箍緊清笛,陽剛的邪氣如火爆發,“我不可對你這般?那我該對誰這般!或者,你更希望我去找別的女子?”
“你,你在說什麼!”清笛淚珠淩亂,心更是亂得不可收拾,“我聽不懂你的話,你放我走!我不認得你,不聽你這些渾話!”
“你聽不懂我的話?”漁夫猛地掀掉自己的鬥笠!一張傾世容顏,宛如雪光乍現!
三年的時光,叫曾經青澀的少年華光盡現。便宛如璞玉磨去表皮,露出內裡清貴玉光!
清笛一剎那停了呼吸,只凝著眼前的容顏——他長大了,如今長眉入鬢,目含冷月;面如白玉雕琢,眉眼處處皆有鋒芒淩厲!
當年那個孩子已是姿容傾城,如今加入英氣鋒芒的男子,便更是容顏蓋世!
如雪潔白,如晨星閃耀;如月色清美,如美玉華貴……這樣的少年,世間又能有幾人!
——不是小六,又能是誰!
“如今你還聽不懂麼?”十七歲的少年這一瞬邪氣瀲灩!“是不是我不揭開自己面目,你便要一直裝傻下去?是不是我不全然放棄我自己的偽裝,你便不肯面對你自己的心?”
“好,那我先盡數拋下自己的隱藏,我就先曝露在你眼前——憐兒,還聽不懂我方才的話麼?”
“你,你……”清笛退無可退,“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清笛撲過來,一把扯住他胸襟,“你又來我大宋幹什麼!此處已是江南了,難道你還不滿足,你還要將契丹的鐵蹄伸進江南來不成!你滾,滾啊!”
“我來杭州作甚,問你自己!不必以江山為藉口,你明知道,若只為了江山,我本不必這般費盡思量!”
小六藍瞳碧光流轉,“我若想要江南,早晚它定在我囊中,我本不必急於一時。大丈夫該有的等待,我一點不缺;可是為了你——我卻寤寐思服,強忍了三年,已是再難按捺!”
“江南山河,縱然不得,我亦無憾;可是若再不見你,我便一天都再活不下去……”小六膝蓋跪行,到了清笛身旁,一點點扯著她的指尖,一點點將她再納入懷中,“我想你,想得再也受不了。三年已經是我的極限,憐兒,縱然你今日殺了我,我也再忍不下去!”
“你我早已恩斷情絕,此生都不該再相見。你又何必再來!”清笛哭著卻掙脫不開他。
“我知你恨我,我也不捨讓你傷心,所以我忍了三年!這一回又到端午,我明白每年此日,你定然最是難熬……所以我必須來見你。”
“原本也只想遠遠看你一眼,卻忍
不住一直跟著你;聽說你要吃魚,手腳便自有意志似的趕去捕魚……就想著,就那麼隔著窗子與你說句話,看你吃了魚,便也罷了——可是你卻將我扯進酒肆裡去……”
“之後你在我面前本態盡顯,你讓我如何能再捨得就這樣離去!我問了你,是否真的要隨我來,是否真的要喝酒;你都答應——憐兒,你讓我如何還能再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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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清笛伸直雙臂,將小六推開,“若再不走,我必上報官府,讓他們緝拿了你!你該明白,大宋上下早已對你這位契丹六皇子恨之入骨!北周在你扶持之下,這三年來截斷絲路,又連奪大宋十六州府,將黃河以北大片江山盡奪入你契丹與北周的囊中!——大宋百姓悽苦流離,每個人都恨不得生生咬下你的肉!”
“好。”小六卻只淡淡一聲,“或者今日你親手殺了我。讓我從此灰飛煙滅,或許也可從此斷了對你的思念,否則只要還留得一口氣在,我總歸還要來找你!……”
“憐兒,你這一回一定要堅定,一定要讓我徹底死去,再不入輪回……”
“你!”清笛的眼淚跌落下來,“你閉嘴!”
縱然死亡,又何苦非要灰飛煙滅?縱然死去,又為何不要再入輪回——他又何苦,這般強逼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