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忖不方便入內,這便退出來。等明日清笛那邊沒人了,我再去罷。”
“她房裡有人?難不成是那契丹小子?”橫波挑眉,“清笛到底把那小子弄她房裡去了,八成早做了茍且之事!”
靜簫紅了臉垂下臻,說不盡的羞澀。
橫波就樂,“哎喲喲,我的靜簫姑娘啊,你就要開苞了,怎麼還這麼害羞?”
靜簫面色更紅,“媽媽說,女兒的羞態是最美的胭脂,所以並不嚴責小妹改掉。”
“也是呢!”橫波嘆了口氣,“我們這樣的早已經老臉老皮的,什麼孟浪話兒、什麼秘戲玩意兒都臊不著我們了,只能看你們這天然的羞紅眼熱!”
“看姐姐說得……”靜簫羞得恍如就要暈倒,“姐姐風華絕代,小妹這種見不得世面的才需要些小手段。”
“倒是你們四個這一批開苞的丫頭,習藝如何了?到哪個階段了?”橫波抿著嘴樂。
“正在學……”靜簫聲音低不可聞,“唇藝。”
橫波會意,點頭笑開,“最難的是要對著鏡子親下去。靜簫,別當鏡子裡的人是自己個兒,就當是自己喜歡的小子。鏡子的階段過了,下一段去親花兒,就便利多了。”
“多謝姐姐教誨。”靜簫福身。
“媽媽有意要你們四個學藝完畢之後競藝爭豔,以選拔你們當中的勝者做紅牌。靜簫,姐姐是最看好你的;你自然會贏過清笛的,是麼?”橫波緩緩說,眼瞳裡漾起清淡微波。
“清笛冰雪聰明,小妹豈敢企及?”靜簫慌忙搖頭。
“怕什麼?我會幫你。”橫波清冷一笑。
靜簫沒敢說話,只是彎腰福身。
“好了好了,我先去忙,回頭再找你說話兒。”橫波抬步帶著丫頭沿著長廊走去。
靜簫回眸,微微挑了眉尖瞄著橫波的背影,淡淡一笑。
25、公子鳳熙
“姑娘可遇見橫波了?她來院子裡尋你,老身便告知她說你往清笛那邊去了,她便迎出去。”靜簫回了自己院子,她的跟隨婆婆張大娘說。
“見了。”靜簫意興闌珊。
張大娘從前也是院子裡的姑娘,後來從良,給人當妾。結果福薄,男人死了,她又被男人正妻給賣回院子裡來。從此灰了心,只守著靜簫,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靜簫身上。
張大娘多年做小,習慣察言觀色,見靜簫提到橫波只是懨懨的,便沒再追問。
“倒是清笛可大好了?”張大娘轉問清笛。
這一批笛簫笙笳四個清倌兒都是頂尖兒的,誰都看得出來是下一代的四大紅牌。可是四個人當中誰又是行,旁人可都等著看呢。
湉娘對清笛最嚴厲,可是懂門道的人卻也都明白,惟其嚴厲才越證明湉娘心裡最看重的是誰。因此上,張大娘未免在心裡也防著清笛。
“看樣子沒大礙了。”靜簫擺著手裡的帕子,“倒是不明白她為何擺個契丹小子在房裡,還寧肯捱了二十板子,何苦?”
張大娘眼珠一轉,“靜簫啊,這就是清笛的聰明之處了!往大裡說,咱們這霸州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又被契丹攻破了,她守著個契丹小子,這就是一重靠山!”
靜簫眉梢也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