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胡言廣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他急忙道歉。
“不好意思,你的名字讓我想到了一部宮廷劇。”
“你說的是某某傳嗎?自從那部劇上映之後我身邊的朋友已經把我的名字當外號了,恨不得讓他們的朋友圈裡人盡皆知,沒辦法,我父母沒什麼文化,我出生的時候長得像個乾煸豆角,又瘦又小,我爹為了能讓我活下來,就給我起了個貴人的名字。”
“對了老闆,我給你引薦一位朋友。”
非名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面前,目光一直在顧楠一臉上打轉。
近距離看她的臉,臉上竟然看不到一絲瑕疵,看著沒有化妝,卻能自然地唇紅齒白,這才是天然去雕飾的美人。
顧楠一看向非名,胡言廣介紹到:“這位是非名,我的老朋友,非名,這位是我老闆顧楠一。”
顧楠一落落大方地伸出手:“你好。”
非名盯著顧楠一失神,怔愣了片刻才伸出手。
“你好。”
顧楠一蜻蜓點水似的和非名握了一下手,隨即目光就轉向胡言廣身上。
“我需要先陪曹貴人去切石。”
“好,大家一起去。”
曹貴人是個善於交談的人,和胡言廣、非名很快就數落了,得知胡言廣精通鑑石,就開啟黃皮紙給他看了看。
胡言廣一番端詳後,覺得從外觀來看毛料的成色很普通,但聽曹貴人說花了三千萬入手的,他也不敢斷定是否是自己看走了眼。
身為奸商,深知語言的藝術,隨便搪塞了幾句,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這時,輪到胡言廣切石了,他抱著那塊翡翠毛料走到切割臺前。
在他的一番指點下,師傅畫好了切割線,機器開啟,毛料石的第一刀很快落下,清水洗淨後,切割面還是一片雜色的石料,曹貴人的心變得有些沉,那雙略顯兇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毛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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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切。”
師傅心裡嘆了一口氣,他每天切上百塊毛料,就這種成色的料子,一眼就知道廢了。
第二刀下去,已經切到了最中心的位置,雖然出水了,但雜色很多,即便是曹貴人這種對毛料不算精通的人都知道這個成色根本不值錢。
他的身體開始顫抖,眼眶發紅,感覺一股怒火在他的頭頂上蒸騰而起。
“該死的劉癟子,竟然敢騙我,老子白信任你了。”
一把抱起那塊毛料,胖子衝著某個方向而去。
“曹貴人這是被宰了吧?”胡言廣在聽到曹貴人說的價格後,心裡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顧楠一朝曹貴人離去的背影看了一眼:“過去看看。”
“好!”胡言廣恭敬地點頭應下。
非名看向顧楠一,這丫頭年紀看著不超過二十歲,胡言廣這隻老狐狸對她畢恭畢敬的樣子實在詭異。
三個人跟著曹貴人一路來到一片毛料展臺區域,曹貴人怒火沖沖地朝著一名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跑去。
“劉癟子,你這個大騙子還錢。”
中年男人看到非名的那一刻,知道事情敗露,顧不得身旁騙過來的顧客,轉身就想逃跑,曹貴人別看身材肥胖,但因為長期放牛放羊,肉很緊實,是個很靈活的胖子。
劉癟子剛跑出幾步,就被曹貴人一把拽住後衣領給扯了回來。
“騙了你爺爺的錢還想跑?今天你要是不還爺爺的錢,老子就宰了你。”曹貴人滿臉怒容地盯著劉癟子。
顧楠一朝劉癟子看去,面色蠟黃、雙眼無神,眼袋紫青,整個人瘦骨嶙峋,看上去就是吸食毒品後的症狀。
“曹哥,有話好說啊。”
“好好說?你自己看看這塊爛石頭值多少錢?你這龜孫子騙我說這塊毛料裡要出上等翡翠,老子花了三千萬買下了一塊破石頭,你告訴我該怎麼和你好好說話?”
曹貴人揪著劉癟子的衣領,把手裡那塊石頭丟到了地上。
劉癟子看了一眼那切開的毛料石,眼神裡閃過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