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物是人非。
薛佳吟已不是當初那個,只被皇上一人,賞識的小女孩兒了。
她如今,在皇都,已經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賞識和尊敬。
再加上,錢熙一心愛慕著季柱,她對佳吟討好都來不及,更別說敢在佳吟面前說半個不字了。
只見她陪著一臉的笑,誠懇地對佳吟說道:
“薛博士教訓的極是,錢熙定當銘記於心。你們幾個,趕緊都給本小姐住手,退下!”
蘇真看見錢熙在極力討好自家的小姐,她惟恐佳吟幫著錢熙說話。
心裡一陣焦急,便一個箭步沖到佳吟的面前,指著臉上被打的手掌印,雙眸盈淚的訴苦加挑撥起來:
“小姐,您看您看,真兒身上到處都是傷。
這都是錢熙那個不要臉的賤人,命令她帶來的僕人們打的。
小姐,真兒痛的都快要死掉得啦。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哇!我們相府的人,豈能隨便被外人欺負呀!你可要為真兒做主啊!
再說了,錢熙公然打真兒的臉,只當是在打您的臉嘛。小姐,您可不能忍氣吞聲呀!”
佳吟皺起好看的眉頭,強迫自己語氣能夠平和一些,但還是言辭較為犀利的勸道:
“蘇真,你能不能改掉,你這言語粗鄙的毛病來?你看看你,像什麼話?滿嘴都是汙辱人的髒話。
你讓人家怎麼評價你?又讓季柱哥怎麼看待你?
你還好意思提相府二字啊?你若還鬧,相府的門楣都被你染垢了。
若是不想繼續在此丟人現眼的話,即刻給我回府去。”
佳吟還是第一次,這般不客氣地訓斥府上的人。
這也是因為蘇真鬧的太不像話了。
她這是在丟我們相府的臉啊!
扶荔和佩芷深感解氣,別總說我們小姐脾氣好,畢竟也是有個限度的。
蘇真一聽,小姐要讓她回府去,她可不樂意。
話說錢熙都還沒走,憑啥讓我走嘛?
難不成,你這是想讓錢熙陪著季柱哥,在人前招搖,好促成他倆的好事?
想到這裡,蘇真將臉一垮,十分不情願地道:
“小姐,真兒如今已不是相府的奴婢了。你沒有資格對真兒指手劃腳的!
真兒今天還偏生就不走了!我還不信這份邪了,你到底能把我乍的?”
扶荔佩芷,還有小盤三個人,幾乎同時對著蘇真吼道:“蘇真,你太放肆了!”
楊季柱已然被氣到不行了。
他的手不愛控制地,緊緊握成了一個拳頭。
若不是念在蘇真,是個女孩子的話,他早就沖上去,狠狠地揍她幾拳了。
好不容易壓住了火氣,黑著臉對蘇真說道:
“你居然敢這樣同小姐說話?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蘇真同時被四個人譴責,加之也反應過來,剛才的話的確欠妥。
她心裡如何不明白,假如惹怒了小姐,那等於是惹怒了整個相府,惹怒了整個定國候府。
假如那兩個護犢子的老祖宗,一聲令下,讓我們一家滾出相府,那便是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
因為兩個老祖宗,除了聽得進去小姐相勸之外,兩府內任何人都甭想,讓他們改變主意。
前兩天侯爺府上,新抬進來的七姨娘,便是不知死活的沖撞了小姐,將老祖宗氣到不行,才被趕出定國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