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柱眼睛一亮,但很快就感到不對勁兒。
因為小姐從來不曾跨足過後院,她來這裡做甚?
難道是有什麼重要之事,要交待給我麼?
不對呀,每次小姐交待事情的時候,都會差人來叫我的。
何況很快便可以在易貨廳碰面,沒有必要來這裡找我。今天這是怎麼啦?
就在楊季柱在心中猜測的時候,那道鵝黃色的身影,已然到了他的面前。
隨即便傳來了發著嗲,嬌裡嬌氣地聲音:
“季柱哥,真兒就知道,只要照著小姐的裝扮,你是一定會多看真兒幾眼的。
怎麼樣,真兒是不是,越來越像咱們的小姐了?”
蘇真說到最後兩句話的時候,一改發嗲,而是極力模仿出小姐的聲調來。
楊管家鄙夷地冷哼了一聲:“你還真敢想!像又如何?不像又如何?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勸你還是省省吧!學的再像,終究也不是小姐!”
季柱則毫不客氣地打擊道:“東施效顰。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拜託你,不要給我家小姐染垢了。你好歹有點自知之明,行不行?”
別說,蘇真的臉皮真的很厚。
人家父子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她還腆著臉,湊上前去。
拉起季柱的衣袖,一邊晃一邊扭著身子,陪著笑臉道:
“季柱哥,真兒也不是沒辦法,才會如此的嘛!誰讓你平時都不願理真兒來著。
哦,對了,今天便讓真兒陪你一道,去選舉現場好不好?”
季柱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冷漠地答道:“用不著,多謝!”
楊管家看見兒子剛回來,這個丫頭便跑來相纏。
看在李嬤嬤的面子上,又不好將話說的太過難聽,便提醒道:“你不去學堂啊?仔細夫子的戒尺。”
這時候,李嬤嬤也大步地走了過來。
剛才她是陪著女兒一道來的。
無奈女兒心急,加上小孩子跑起來快,所以她一路上緊趕慢趕的,這才氣喘籲籲跟了過來。
她一臉帶笑地對楊管家說道:
“楊管家,我家真兒特地向夫子告了假,好跟著季柱去長長見識。
等以後他倆成家了,真兒也可以助柱兒一臂之力嘛。”
別說這位李嬤嬤,為了女兒,也當真蠻拚的。八字還沒一撇,她想得還真遠!
“李嬤嬤,你說的跟真的一樣。您家真兒,我們楊家可高攀不起!往後休提此事。”
季柱大力甩開蘇真的手,冷冷地說完這幾句話,然後朝著馬車走去。
楊伯馬上來了個見縫插針,橫在了季柱的前面,將蘇真同兒子隔開。
季柱便縱身上了車駕。
機靈的小盤便急忙催動馬兒,車駕急促地朝府門外駛去。
楊管家也難得搭理這對母女,目不斜視地轉身便朝前院走去。
李嬤嬤沖著遠處的車駕,狠狠地跺了跺腳,急忙伸手大力地推了下女兒,然後戳著她的額頭道:
“發什麼呆?你趕緊跟上去啊!今天全國的大商家,都聚在了一起。正是露臉的好時機。
你記住了,一定要緊跟在季柱的身邊一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