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打算在眾多的下屬和民眾面前,讓本大人丟臉麼?公然不行跪拜之禮,簡直是反了!
想到這裡,張郡守的心中,已然是十分不悅了。
哼,你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家夥,且等著看本官的手段吧,首先便會治你們一個大不敬之罪!
郡守大人的話剛剛問完,身後那個狐假虎威的師爺,便迫不及待的跳將了出來,指著堂下的一眾人,尖著一副公鴨嗓,吼叫起來:
“郡守大人問你們話呢,趕緊回答,你們誰是被告,誰是原告?”
方師爺的話音剛落,那位跪在地上,懷中緊緊抱著妹妹屍身的青衫公子,“哇”地一下子便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輕輕地,將女子的身子放在地上。
然後跪著拖動著雙腿,挪到郡守大人的案前,趴在地上,腦袋如同搗蒜一般,向張郡守不停地叩起頭來。
“草民劉尚林,狀告這位行兇的公子。”說完,伸出手來指向梓麟,咬牙切齒地指認道。
張紀年因昨夜縱欲太甚,加之完事後,還沒來得及睡個囫圇覺,就被吵醒,被叫來審案。
此時他的神情渙散,根本沒有進入審案的狀態中,他甚至都沒抬眼看一下陸公子。
只是按照以往升堂的習慣,張著大嘴打了個呵欠,才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有何冤屈,只管道來,本官定當為你做主”
青衫公子停止哭泣,用一雙大眼狠狠在瞪著陸公子道:“草民懇請郡守大人,為我家小妹報仇伸冤!”
“這位公子,你將事情的前後經過,詳細地向郡守大人道來。我們大人是位勤政愛民的好官,相信他一定還你公道的。”
方師爺為了拍郡守大人的馬屁,搶先將話接了過來。
恭維完之後,朝身後的一名衙門忤作擺了擺頭,示意他按照審案的程式,前去為憐兒姑娘驗屍,以確認她的確已經死亡。
忤作走近憐兒姑娘身邊,一番忙碌之後,對著一側做記錄的書記官,開口證實了她的確已經死亡,並推算出死亡時間,差不多二刻有餘。
張紀年是最喜歡有人捧臭腳的,何況方師爺的這番誇獎,是在公堂之人,當著這眾多的觀眾們誇獎的,這讓他心情立刻變得甚好,精神也隨之一振,整個人也開始進入狀態了。
他伸手接過師爺呈上的茶碗,悠悠地吹了幾口茶水裡的浮沫,才抬起眼睛,對那位青衫公子命令道:
“你且將事情的始末,給本官細細道來。記住,要真實不虛假,還要詳細而細致,不得遺漏任何一個情節。”
“是,草民遵命!”青衫公子欠了欠身子,將跪著的身板挺的筆直,開始講述起事情的經過來。
他們兄妹此行,是自東萊國專程來密水郡,遊學見世面的。
今日下午才到達密水,聽說仙客居住宿條件甚好,就選擇了在此入住。
晚膳開始,兄妹倆和幾位同來的朋友,在他的房間裡,一邊飲酒,一邊談論這一路上,所見到的奇聞異事,不知不覺間,便到了深夜子時,
夜色已深,小妹便和其他幾位朋友,相繼告別各自回房歇息。
沒想到,待他剛剛沐浴完,走出淨房,便聽到了外邊傳來小妹驚恐的叫聲。
於是,趕緊的出門一看,立刻心如刀絞,痛不欲生。因為小妹已經躺倒在地,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