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上對詹香菱的記敘很是簡單。
她從小跟著父母在一間酒樓做工,十三歲時就能獨當一面,開始擔當酒樓廚孃的工作。
“倒是個好苗子。”米麒麟看著她的簡介,嘟囔了一句。
十三歲就能在酒樓當廚,沒真本事怕是不行。
“你覺得可疑?”
樓景桓沒想到米麒麟心思這麼細,這麼點蛛絲馬跡都能被她捕捉住。
“你派人去查過她底細嗎?”米麒麟抬頭問道。
米麒麟不信這件事情琴星不會上報給樓景桓。
“自然是查了。這資料上說她十三歲在那間酒樓當廚至今,可查出的結果,卻是她十五歲的時候就離開酒樓,三年間不知道所蹤。”
樓景桓本來不打算告訴她這些的,怕影響她情緒。
“那知道她這三年間去哪裡了嗎?”米麒麟追問。
“這個……不是很清楚。”
樓景桓還是決定對米麒麟保留一部分答案,他不希望她有雜念。
“那你查查這三年裡,她有沒有去過北方。”
“何出此言?”樓景桓心中一沉,她怎麼知道?
“今日的比賽規則你是知道的,她模仿的是一名來自北方的選手做的菜,那道菜我嘗過,裡面碰巧有一種西域香草。”米麒麟向樓景桓解釋道。
“那種香草無論是色,味還是形都和另一種香草非常像。即便是我,在初嘗之後都覺得分辨不清楚。今日,那麼短的時間之內能分辨出來的確是很難的。”
米麒麟沒告訴樓景桓她之所以分得清兩種香草,是因為前世在爸爸的義大利餐廳幫廚的時候,爸爸曾教她分辨過這兩種香草。
“可是,詹香菱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對的那種香草,你不覺得奇怪嗎?”
米麒麟回憶起做菜的時候,她和詹香菱同在一個放香草的櫥櫃上選料。
甚至不見她有一絲的猶豫,伸手便拿了正確的香草。
“難道不會是巧合?”
“不可能,即便是巧合,難道不該稍微考慮一下再選嗎?她當時的樣子,就像是做自己的菜譜似的,一點都沒有猶豫。”米麒麟仔細回憶後,篤定說道:“絕對是有問題!”
“或許有人提前漏題?”
“怎麼可能?別的不說,就說我吧,後臺算硬的吧?我都不知道那些人做什麼菜,更別提你們誰把菜譜偷偷告訴我了。她怎麼可能?就算有人漏題給她,你能查不出來?既然沒查出來,就說明這個觀點不成立。”
米麒麟分析地頭頭是道。
提到後臺,有誰會比她後臺還硬呢?
先不說主辦方就是她的未婚夫,無名評委中有兩名都是她朋友,而且終極評委還是太子爺。
若說漏題,最嚴重就是夜乃晨,讓她將所有選手家鄉的代表菜色都做了一遍。
雖然並未具體到食譜上,但這已經是天大的放水了。
詹香菱不可能會有那麼大的力量讓評委直接把菜譜交給她。
更何況米麒麟知道,當初上繳的菜譜是由主辦方一同保管。
若連樓景桓他們都沒有察覺到有異樣,漏題一說站不住腳。
“最有可能的就是她根本從來都知道那道菜怎麼做。她去過北方,所以知道那道菜的做法。這也是碰巧讓她選到那道菜了,才被我看出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