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宏親臨一線,身後的噴氣揹包,將他本人迅速送入敵群,漫天飛來的爆彈,多數都沒有命中,其中最危險的是一發等離子槍的射線,他觀察到了那個射擊手,並在千鈞一髮之際,在其扣動扳機前的剎那,昂頭,避過了這會要他的命的一槍。
沒要我命,那你就等死吧!
抬手的一發精準爆彈,打在了其手上,將等離子槍摧毀——直接射擊可能不致命。
爆彈槍的威力兇猛,打到常人身上連個完整的肢體都不會留下;用上穿甲彈,甚至可以摧毀一些輕型載具。但是,在星際戰士內戰之中,爆彈槍的火力並不能夠確保殺死敵人,除非是大量的子彈的密集射擊,讓鎧甲承受不住。
而極速向前的謝宏,根本用不上爆彈槍了。
進入敵群之後,他反而可以藉助敵人的身軀作為掩體。
而他本人,手中一柄精工鏈鋸斧,一柄動力劍,雙持在手,近乎在敵群中開了無雙。
沒有任何人,是他的一合之敵。看似不閃不躲,但他兇殘的打擊,總是能夠快人一步。
把敵人先砍死了,那敵人的刀劍不就不用去閃躲了嗎?
似乎很魯莽,但實際上,心中的暴怒越洶湧,他的判斷就越發冷酷。
當他砍死第七個敵人的時候,才稍微碰上個有點挑戰性的對手。
這時,場面已經空了大半。血鯊最擅長的就是這種驟然的突襲戰,他們冷漠無情的兇殘突擊,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摧毀了對面的敵人。
主要原因還是他們的對手,實在是沒有做好迎接如此嚴酷挑戰的準備,更不該這麼輕易的就被血鯊突臉近戰搏擊。
換了這世上的任何一個戰團,在同等數量下,都很難頂住血鯊的硬突擊。
包括那些個初創團,也好不到哪裡去。
稍微拉胯點的,有兩倍人數都要被沖垮。
眼下的這群就是這個意思。
最後站在謝宏當面的,似乎是某個團的冠軍連長。其知道局面已經無法挽回,絕望與憤怒之下,他提劍找上了明顯戰力最強的謝宏。
哪怕臨死,哪怕一換一,也要在死之前,將他斬了拉個墊背。
但在這個時候,謝宏卻一反先前的兇猛態度,打得相對保守了起來。
過了幾招,那位冠軍連長忽然腰間一痛。
那是一發精準的狙擊爆彈,打中了他腰間的甲冑。
未能穿甲,但痛苦免不了。
他心叫不好,以為謝宏會趁著這個時候突擊,那可真難頂了。
但他卻見到,那位難纏對手,反而往後退了好幾步。
他反而更絕望了——此刻,至少三十把爆彈槍,對準了他,其中還夾雜著幾發等離子束。
下意識的劍舞,試圖格擋子彈。但沒有人給他分擔掩護,沒有掩體,他劍術再精妙,也無法在超過三十名星際戰士的攢射之下,保持完整。
他只能硬頂著不斷遭受打擊的傷勢,再試圖找一個對手換命。
可他的企圖,最終在一發熱熔槍的側面噴發之下,化為了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