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吧,也別覺得有啥忌諱,要是唐濤和唐菱他們都是懂事的人,等你和我姥爺兩人百年之後,他們姐弟四個能少點私心把事給辦妥當了,也算是他們有孝心。
可現在明擺著那兩都不是啥省油的燈,兩人不說是攪..棍子吧,也差不多了。
如今你跟我姥爺兩人都好好的,他們還整天事事的,以後要沒了你倆,誰還能治得了他倆?
就我二舅這好脾氣?還是我小舅那暴脾氣?
真是一個能忍一個能打的,指不定得出多大的事呢?
如今唐濤跟唐菱兩人走的那麼近,以後他倆是一夥的,我二舅和小舅兩人又是一夥的,這都分夥了,還指望他們能一條心?
你也知道我這兩舅靠譜,可唐菱她們呢,反正我覺得不行。
到時候,姐弟私人為了錢反目成仇,那基本上是肯定的,可是,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不算不為別的,為了家裡這兩個孝順兒子都沒必要把事情這麼整。
現在他們二老都還健在呢,唐菱和唐濤那倆人都已經不跟家裡人一心了,連老人都不孝順的人,你指望他們以後能有多少良心?
更別提他們二老百年以後了,那麼些個古董,可都是錢啊。
到時候真要是出了事,二老真是死都不瞑目了。
再者說,現在立了遺囑也好啊,乾脆她就直接在遺囑上說明,現在誰來鬧這些東西,以後就不分給誰,就不信治不住他們倆,來鬧騰個試試。
這回老太太跟唐依算是想到一起去了。
本來唐依就想著跟老太太說,到時候你去立遺囑了,就加上這條,現在誰因為古董和錢的事跟你鬧騰,以後這些個東西就不分給誰,反正作為遺產分配的附加條件,他要是違反了,就是得不到,這不正好就給唐濤挖了坑嗎?
你來鬧,東西不分你,只要鬧,啥你都得不到。
你要是安生點,別惹人煩,那以後東西還有你一份。
只要遺囑立好了,唐濤來鬧騰,就明擺著把事說給他聽,單看他自己怎麼選擇了?
反正,以唐依對他的瞭解,他知道這事之後能氣暈過去,但是醒來之後肯定就把氣憋回去,只要他想開了,以後肯定就是一孝順兒子,不為別的,就為以後能分到東西,別說兒子了,孫子他都裝得起。
“反正您老以後心裡清楚就行,別被騙咯。”見老太太對自己的提議沒什麼忌諱,反而覺得挺靠譜,並且一副正在考慮啥時候來個長陽行的模樣,唐依忍不住就提醒了她兩句。
“可放心吧,姥姥的乖乖,你咋這麼能呢?多大點人啊,心眼子真足!”
得,老太太這是夸人嗎?咋聽著有點不像呢?
不過吧,她這話說的倒是沒錯,畢竟咱是多活了一世的人,就算再怎麼小白,見識的多了,還是有些自己的小本事。
再者說,本來唐依在心計這方面就比常人擅長一些,一部分是遺傳,宋家那一門子人就沒個啥實誠人,都是面上一套,底子一套,心眼多的都不能看,要不然宋明儒咋能騙了唐菱那麼多年,雖然有些不恰當,但還真就是他的本事。
宋家的人心眼多,算計多,唐依再怎麼不想承認,她身上也有宋家一般的基因。
說真的,不是唐依看不起唐濤和唐菱,就他們那些小心思在她這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她都不稀得搭理他們。
就他們那些花花腸子,說難聽點,腚撅起來,就知道他們拉什麼粑粑。
你說說,跟看小丑演戲似的,他下一步要幹啥,哪個環節出什麼招數,你都一清二楚了,那還有什麼意思?再怎麼搞笑也覺得沒勁。
也跟那柔道比賽似的,我跟你都不是一個段位的,跟你比個啥,沒勁,真沒勁。
這也就是重生的後遺症了,前世見識得多了,經歷得多了,再加上她本身就是個敏感的人,從小生活的環境又不跟別人不一樣,這心眼啊自然而然就多的很。
只是吧,唐依跟宋家人有個很大的不同。
別看她身上有一半是宋家人的壞基因,可另一半卻是唐家的好基因。
唐家這門人,尤其是老爺子,軍人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