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昆從這一系列中回過神來,想也不想,飛身而來對著雲天後背就是一槍,強大的罡勁瞬間刺破了其後背鱗甲的防禦層。好在雲天也似有感,用右手反向捏住了槍身,使之無法寸進。
北堂昆見狀,雙眼一眯,抬手一掌猛擊在槍柄處。
“噗!”
虛境武者的力量舉手投足間便可崩碎山嶽,槍尖在這強力之下從雲天後背魚貫而入,連帶西門戰一起刺了個對穿。
“北堂昆,你瞎了嗎!”西門戰悲憤地嘶吼一聲,血液不斷流失之下,傷上加傷,再也無力堅持,很快便成了一具屍體。
北堂昆大驚,對方到底修煉的是什麼邪功,如此致命的攻擊難道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嗎?想必就算是傳說中的聖域強者,如此重傷之下,也不會好受吧,可眼前這怪物卻在這種情況下生生斬殺了他兩名同夥。
想到這裡,北堂昆心中懼意越來越濃,如果堅持戰鬥下去,無非是多出一具幹屍罷了,他不認為自己比西門戰更強。
北堂昆右手一緊,打算收回武器就飛離此地,再不濟保命的手段還是有的。
拋開西門戰,雲天就發現了北堂昆的動作,緊扣住還未從身後抽出的槍頭,雙手猛地一用力,便將槍頭折斷了。
“啊,孽障去死!”貼身武器被毀,北堂昆氣極,抬掌便向雲天頭部拍去。這柄槍對他有著不凡的意義,跟隨他已有數十年,卻料今日被人當面毀去。
雲天也不避不讓,就那麼張開五指抓向北堂昆的面門,彷彿根本沒在意他的一掌。
看著對方鮮血淋漓的指甲,北堂昆大驚,這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使的錯誤。對方近戰能力詭異得邪乎,南宮絕與西門戰兩人都是被對方抓住便再也沒能脫身,眼下自己此舉豈不是送上門去麼?
北堂昆是擅長用武器的高手,沒有武器在手實力大打折扣。直到被雲天抓住,他才發現內心有多麼的驚恐,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壓迫感一步一步將他擊潰。
雲天左手插入了北堂昆的胸堂,彷彿有一股魔力,大量的血液朝傷口處湧來,鑽進了他的左手內。
突然,雲天眼皮動了動,像是在皺眉,不過仍然沒有睜開雙眼,接了伸出右手抓住了奄奄一息的北堂昆的左肩,隨著動作將北堂昆撕成了兩半。
他甩了甩手上的血珠,再次活動了下五指,轉身剛走出沒多遠,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隨著畫面的消失,雲天的意識又回到自己的思緒中,之前的一幕幕讓他震撼不已。想不到強大的南宮絕三人都被自己幹翻了,嚴格說來是自己的左手,特別是“看到”左手吸血的畫面,讓雲天異常興奮,可惜,這一切都不是自己做的。
“你到底什麼來頭?”雲天自認為定力夠好,但仍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那些,那對你沒好處,盡管我也只有一些殘缺的記憶。”那股意志似乎很滿意雲天的表現,隨後才繼續道:“不得不說你運氣很好,我剛複蘇,靈力很弱,發現居然被你這螻蟻禁固在一隻手掌內。本想一下將你滅了,發現你正在應戰,還以為你們小孩子打架有些看頭,可結果太讓我失望,要不是我還有事問你,哪會管你死活。”
“呃,你所說的小孩子打架是指我與那三名虛境強者的戰鬥?”雲天知道對方是在說自己,但還是問了出來。
“嘿,你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還強者,就你們那樣的?連個低階的法器都沒有,我打你一拳,你踢我一腳,這跟小孩打架有區別嗎?”對方嘲諷味更濃,甚至有些不耐煩,隨後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天元大陸天威皇朝的版域內。”雲天如實回應,同時敏銳地發現對方所說的有些東西自己從未聽過。再次問道:“你說的法囂是什麼,靈力又是怎麼回事?”
“天元大陸?算了,我也沒有指望你能回答我。”左手內傳來的精神的波動似乎有些失望。
“既然如此,那你現在能不能離開我的手掌。”雲天在想如何把這個定時炸彈解決了,對方來頭不小,又無法煉之,千萬別把自己搭進去才好。
“晚了,之前救你,用靈力以左手為主導,支配全身戰鬥,消耗太大,要不是用血魔手吸取對方生命,根本就堅持不到最後。”
“那怎麼行,你……”雲天有些急了。
“你放心,你的體質雖奇特,但目前在我眼裡跟垃圾沒什麼區別,或許有會用到你的一天,但不是現在。”對方似乎猜透了雲天的心思,不屑道。
“嘿,我不是那個意思,既然誤會說開了,你總得讓我醒來對吧,呆在荒野難保不被野獸啃了。”
“你的身體目前破損得太嚴重,沒有得到恢複前,你就別指望了。”說完,對方便沉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