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子越聽越清醒,到了最後竟然連醉意都沒了。
跟我道:“你有沒有跟李家女娃娃形容背後的痣?”
我搖搖頭:“我沒有說,她現在就已經十分害怕。我擔心說了出這個,她會自己先把自己嚇壞了。”
老叫花子點頭:“娃子你做的對,此事暫時還不要告訴她,事必有因果,李家女娃娃這是正在因果迴圈之間,不一定是壞事。”
“那嬰兒和血痣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才是我關心的問題。
就聽老叫花子道:“上了李家女娃娃的是個色鬼,這些日子應是不斷纏著李家女娃娃的。至於嬰兒怕事與李家女娃娃有些機緣,他為何出現在李家女娃娃的夢境中,老叫花子我是想不明白,不過他卻替李家女娃娃除掉了纏身的色鬼,只留下了一個印記便離開了。依古而言,這叫血嬰食鬼,至於那印記的目的,現階段老叫花子我無法分清善惡。”
不知道這嬰兒是好是壞?不過這是那家的嬰兒,竟然如此厲害,連鬼都能吃掉。
聽老叫花子的意思,這個嬰兒在李彩炫的背上留個血痣的意義,暫時不明。也許是像鬼剃頭一樣的記號,以後索李彩炫的性命,可是它在食鬼的時候,為什麼不直接將李彩炫殺掉就好?
也許真如老叫花子說的,此事現在難分善惡。
“洗手間在哪?”老叫花子一問,將我從思考中拉了回來。
我一指院子裡的水管:“在那。”
村裡人的洗手間和電視劇裡那些城裡人的不能比。我們村裡,洗手間和廁所是分開的,洗手間裡一般連著井水管,家裡的水幾乎都從哪裡來,全靠壓,
老叫花子跑進洗手間裡,狠狠的往臉上澆了兩瓢水,這才帶著一腦袋水珠回來:“看時辰,應該去李大傻家轉轉了。”
我一看錶,的確時候不早了。
李大傻的狀況,要說正常也算正常,要說不正常,他對撿來的布娃娃痴迷的程度又不正常。我雖然與李大傻非親非故,但他撿來的布娃娃卻是我和李彩炫引來的災孽,千絲萬縷我也逃脫不了關系。
我當即起身要和老叫花子一起走。
清雅忽然道:“公子,也讓清雅一起去吧?”
“清雅姑娘還是留下的好,爭棋先奪帥,擒賊先擒王,清雅姑娘留在家中,娃子才能安心與我一起去。”
“可是,大師......”
我上前對清雅一笑:“別擔心我。你留在家裡我才能放心出去,村長現在還在外逃,如果爸媽回到家裡,沒人護著,我也不放心。這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事情,我能交付你嗎?”
清雅忙點點頭:“公子放心吧,伯父伯母我都會照顧好的,等你回來。”
“嗯。”
我這才和老叫花子一起出門。
看老叫花子走路搖搖晃晃的,我問道:“你行不行?被到時候直接醉暈過去。”
“嘿,你個小娃娃是看不起老叫花子我的酒量是吧?”老叫花子一拍肚子:“想當年老叫花子我傳業的時候,那天不喝上半斤百年醉,知道什麼是百年醉嗎?那都是埋在地下五十年以上老酒。”
又聽老叫花子說起自己的三兩句過往。雖然與老叫花子相熟有段時間了,可我發現老叫花子從沒有聊過自己的過去,只有在今日喝多了之後,才會偶然說出兩句與他過往相關的話。
到底老叫花子是什麼人?又為什麼會以這一身骯髒來到我們這個算的上與世隔絕的小村來?我腦中徘徊著這些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