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想,清雅確實說的有道理。
李彩炫說是明明看不見,卻感覺有人摸她。雖說她讓我幫她守夜,但要真是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總不能鑽到她房間裡,看是誰在摸她吧?還是帶著清雅方便行事一些。
我心裡盤算著,只要完成了對李彩炫的約定,我就讓清雅回來,二娃子家太危險還是不想帶她去。
我知道這話說出來,清雅肯定是不同意的,所以暫時憋在心裡,等到時先斬後奏,將她鎖在家裡就好。
李彩炫的家就在我家的隔壁,我和清雅吃了些東西後,月牙已經出來了。
我見時間不早,便和清雅出門準備去李彩炫家,可剛一出門,就見巷口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雖然只是一閃,但那身影佝僂,我當即認出是村長。
他走的方向可不是家啊,不是說今晚頭七,要在他家裡找神婆做法事嗎?
好奇心往往就是這一瞬産生的,我立刻就走不動道了。
“怎麼不走了?”清雅問我。
我忙道:“你等我一下,我看到了個熟人,去打個招呼。”
我說完,讓清雅先回家等我,當下便順著巷子跑了出去,再看村長的位置已經走了老遠,擔心跟丟了,我立刻跑了上去。
村長去哪,本是他的自由。但是白天他來我家一哭一通,我總覺得這與村長本人的性格不符,而且哭的做作。
再想到村長媳婦對我做的的事情,我就覺得村長今兒的表現並不簡單。
擔心被村長發現,我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好在村裡路上黑,只要注意著點不弄出什麼怪響,村長也沒那麼容易發現我。
一路上村長走的越來越急,也越來越遠,竟然直奔了山邊的墳地。
村裡守頭七都是在家裡,說是鬼魂還陽,是要回家的。村長怎麼在他媳婦頭七的時候專程跑到了墳地?
村長說她的媳婦死前加入了邪教,這在村裡也不算少見。前些年有個什麼真理教的來村裡傳教,只要入教就給發鐵鍋,很多人都因此入教了。沒過倆月,新聞上說這個真理教是邪教,村裡的男女老少又把傳教的人一綁,送到縣裡派出所,因此還成了反邪教典型。
不知道村長的媳婦是真入了邪教,還是就像其他老頭老太太一樣只是吐便宜掛個名而已。而且聽村長的意思,她入的邪教似乎我又有些關系。
村長進了墳地,直接來到了他媳婦的墳前。這墳我隔老遠就認出來了,先前我跟爸在墳旁邊燒紙,留下的坑還在。
因為我離得遠,聽不清村長跪在墳頭說什麼,不過他嘴裡吧嗒吧嗒的不停,說了老半天話這才從懷裡抽出一張紙,壓在了墳頭的石頭下,轉身離開了。
我見村長走遠,這才偷偷摸到墳跟前。村長媳婦的墳已經封好,應該是找到屍體後就順帶著將棺材入土了,不過村長家的墳就是和其他家的不一樣,連墳包都比其他家的大上不少。
我掀開石頭,就見石頭下壓了張白紙,透著月色,上面是一個字沒有。
真是奇怪,村長著急忙慌的來到墳地就為了說幾句話,壓張白紙嗎?
我順手收將白紙壓在了墳邊上,反正啥也沒寫,壓在哪裡也一樣吧?
我略有失落的離開墳地,回到家裡。清雅見我兩手有土,叫我先洗手。我覺得清雅可能會知道原因,便將我跟蹤村長去了墳地後的事情通通說了一遍。
清雅卻搖搖頭:“我可沒聽過這規矩,便是在我活著的時候,給家裡祖輩上墳頭七,也沒見過這樣的規矩。”
要說是老輩的規矩我不懂也就算了,清雅可算是老祖宗輩的了,連她也不知道,真是稀奇。
既然想不明白,倒不如不想。
我和清雅直徑來了李彩炫的家裡,李彩炫見我來了立刻從屋裡迎了出來,可見我身後還跟著清雅立刻停住了腳:“她是?”
李彩炫見清雅穿著她的衣服,當即道:“她就是你說的那女孩吧?你帶她來做什麼?”
“你不是說晚上害怕,要人陪嗎?我一個男人陪你,村裡人一傳閑話,我不毀了你的清白嗎?所以就叫清雅來陪你了。”我解釋道。
其實由清雅陪李彩炫是最好的了,我總覺得李彩炫是城裡來的,和我沒什麼話說。今夜要是我陪她,還不得尷尬死。
卻聽李彩炫立刻生氣的瞪眉毛的將我拉到一邊:“你什麼意思?”
“啊?”
我被李彩炫兇的愣住了,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嗎?
卻聽李彩炫再道:“我不用她陪,你叫她回去。我就要你。”
“你讓我陪你,我還能進你房間不成啊?清雅陪你多好,你倆還能聊聊天。”
“不行。”李彩炫態度堅決,明明不認識清雅,卻好像和清雅有過節似的:“明明是你答應要陪我的,現在卻叫她來代替。你要這樣,我就把你和髒老頭偷窺洗澡的事情捅到村廣播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