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是起不來了,動了一下,右腳完全使不上力氣,而且動一下都鑽心的痛,痛感透過神經傳達得比較快,把眼淚都給逼出來了。
“需要幫忙?”居高臨下,吳有匪看著地上的明月。
明月鼻子冒煙兒,這還用問?如果她現在能起來的話,肯定能跳起來抓花吳有匪的那張臉,長得好看也就算了,你還似笑非笑,她就那麼好笑?
不說話,明月就是一副我不說我需要幫忙,看你上手不。
“不需要幫忙?”吳有匪保持他原有的站姿繼續問。
“你看不出來?”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那我就不說了,明月心裡想著。
那我就裝不知道了,吳有匪心裡想著。行動上也是保持一致,自己就當沒有看見了,你不起來,你也不需要幫忙,那就說明這個人比較喜歡呆在地上。
“吳有匪!”
吳有匪轉身看著許明月諷刺的一笑,那意思就是等到底需要不需要幫忙?
“如果需要幫忙……”
還能不能讓人把話說完了,他說什麼了,並沒有欺負她不是嗎?可人家的眼淚啪嗒啪嗒就掉地上了,跟斷線的珠子似的。
“眼淚掉地上了就不值錢了。”彎下腰去扶明月,也是嘆口氣,人家都哭了,他還計較什麼。
“不要。”明月嘴硬,上半身左右晃動一下不讓吳有匪靠近她。
“還來脾氣了?”吳有匪語氣加重,更加俯下身體去,兩隻手快速的從明月的胳肢窩下穿過去,稍微那麼一用力氣,人就從地上起了來。
“你……”明月紅著臉,這個吳有匪,剛才他的手碰哪裡了,她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如果你還是想要回到地上去坐著,我也不反對。”
明月咬著下嘴唇不說話,一滴眼淚還沾在臉上,要下來不下來的,就差一個推力。
吳有匪投降:“你能不能自己走。”
“難道你打算揹我回去?”
“當我沒說。”
那要怎麼回去也是個問題。
“我扶著你吧。”這次吳有匪主動開了口,不然兩個人都得站在這裡喂蚊子,雖然夏天剛過,其實蚊子也挺多的。
慢慢的伸過手去,吳有匪不知道自己的手到底要放在哪裡?腰上?背上?
都不太合適,但是明月並沒有動,最後攔著人手臂,這個姿勢比較穩,當然也靠得比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