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這幾天算是摸清了河伯的脾氣,飄忽不定,尤其是晚上,可他卻不會對他做什麼實質性的事,每次點到為止,有好幾次蘇幕被他撩撥的難受,難以自制的回應他,他都會慌亂的推開。
有時候蘇幕看著他剋制自己,他都跟著來氣,猶如看一個不爭氣的孩子,有好幾次差點罵出口:上啊,慫貨。可一想到被上的人是誰,他就老老實實的把話憋回去了。
今天蘇故遙依然醒的比他早,蘇幕睜開睡眼的時候他就臥在他身邊。
“早安,師父。”見他醒了,蘇故遙勾起嘴角,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蘇幕很難把臭名昭著的血祭神與面前這個人聯系在一起。
蘇幕剛醒,渾身發軟,不禁打了個哈欠,轉過身想要繼續睡,哪知蘇故遙在他身後突然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早飯都備好了,一會兒都涼了。”
疼痛酥麻立即傳入大腦,蘇幕一下子就清醒了,從床上蹦起來,“你打我幹什麼?”
蘇故遙也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麼大,小心翼翼解釋道:“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蘇幕越過他下了床,邊穿鞋邊嘀咕,“討厭死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蘇故遙竟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一種似笑非笑似怒不怒的嬌嗔來,水晶石把大殿照的通明,他的耳垂紅的好似要滴下血來。
他害羞了,蘇故遙想。
蘇幕洗了把臉,才把臉上的紅熱消下去,可心還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坐在飯桌前匆忙拿了塊點心往嘴裡塞。
都是男人,有什麼大不了的,蘇幕安慰自己。
叮當!
“哎呀媽呀!蘇幕遮大兄弟!話可不能這麼說,昨天晚上他還頂了你。”
“大姐,服務至上,你的顧客需要安慰。”
“安慰?哦俺想起來了,大兄弟!前天你不也摸了人家嘛!還心說人家面板滑嫩,想想你也不虧,你還穿著褲子,人家被你摸的時候都沒穿褲子……”
“你可閉嘴吧!”蘇幕心裡咬牙切齒。
蘇幕吃了一塊回過神來,發現蘇故遙正坐他旁邊,笑嘻嘻的看著他,見他吃完了一塊,殷勤的從盤裡又拿了一塊送到他嘴邊。
蘇幕心裡別扭,好像非得說點什麼才能緩解,他道:“不吃了,好難吃。”
“那師父你想吃什麼?”
“額……魚。”他沒想到蘇故遙這麼認真,隨便說了一個。
“好。”蘇故遙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麼好點子,他把蘇幕拉起來,摟過他的腰,催動神力。
一陣恍惚,還沒等蘇幕反應過來,二人就落了地,他們的落腳處正是一片沙灘,面前是湛藍湛藍的大海。
起早打魚的漁民們三兩成群,現已經滿載而歸,向前面的村莊走去。遠處礁石林立,太陽越來越濃烈。
“師父您等著。”蘇故遙說著縱身一躍,然後如蜻蜓點水般,不一會兒就翻了回來,一隻手提了一條魚。
蘇故遙說讓蘇幕等著,就真的讓他等著,他想做什麼都被攔下來,道:“師父,遙兒就想親手再給您做一次吃的。”
蘇故遙先處理魚,然後又去村寨裡找幹柴,最後又把柴火架起來,蘇幕看著他忙忙碌碌的身影,想著他是為他那“師父”,心中竟有些不痛快,便說:“你可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師父。”
“是,你就是。”
“不,我不是,我充其量就是個……替身。”
“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師父。”蘇故遙說完又覺得好笑,他下定決心想把自己從蘇幕遮的記憶力摘除,如今兜兜轉轉,一切彷彿又回到了起點。
而今這是一個剛剛開始就註定結束的起點。
“河伯大人,你想清楚。”
“師父,您叫我一聲‘遙兒’好不好?”他的聲音接近乞求。
“……遙兒。”
蘇故遙聽了方才將處理好的兩條魚架在幹柴上面,然後在自己身上摸尋什麼,突然他一拍大腿,懊惱的說:“糟了!”
“怎麼了?”
“師父,你帶火了沒?”
蘇幕搖搖頭,“沒有。”本來他也沒有多想吃魚,這本就是他瞎說的,可當那兩條魚抓上來時他就饞了,如今這樣多少有些失望。
接下來聽他道:“那你是用什麼點燃了我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