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月將要跳腳,忽然從飄起的紗中窺到了容祀的臉,登時便捂住了嘴巴,拉著同樣震驚的桂宛,相繼退了出去。
趙榮華被他一把擲到榻上,頭昏眼花之際,那人又欺身上來。
趙榮華這才看清楚來人,正是一臉慍怒的容祀。
她張了張嘴,“容祀,你聽我解釋。”
容祀不答她,一把扯下帷帽,冷眼乜著她的唇。
說。”
趙榮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總不能說她是跟著他來的,後來跟這的男子聊得很是投機,便隔三差五比試切磋。
他也不會信吧?
可她真真只幹了這些。
比繡活,比廚藝,比畫技,還有香粉口脂…
都是些女子愛摻和的事情。
怎麼不說了?”
容祀眉眼帶著笑,那雙桃花眼中幽幽蕩蕩,皆是趙榮華恐懼的情緒。
你來,所以我就過來了。”
我來是學習的,你呢?你來是嫖妓的!”
能一樣嗎?!
不一樣!
容祀剝去自己的革帶,又將外衣一把脫下,扔到地上,桌上的火苗被帶的猛一趴下,又猛的跳躍起來,將兩人的光影拉長,一直投到對面。
我沒有,你冤枉我!”趙榮華掙紮著想從他身下起來,卻被容祀輕而易舉一把推倒,直直撞到了後腦勺。
她吃疼,也沒了好脾氣,抬腳就想踢他。
容祀握住她騰空的腳踝,往肩上一拉,人就伏了過去。
如猛獸一般,帶著嗜血的殺氣。
趙榮華被扭成最大弧度,卻仍不放棄,想要想法脫身。
容祀這回是用了狠勁,攥著她的手腕攥的通紅一片,又壓到枕邊,低聲冷嗤。
你玩的倒是開心,那幾個人好在哪?
醜陋至極,低俗至極,能抵得上孤千分之一?
你可真是有眼無珠,可真是傷了…”
傷了我的心。
自尊。
刺啦一聲布料扯碎的聲音。
容祀順勢貼了過去,將那礙人的衣裳扯掉後,又與她激烈地對搏。
房中的氣息漸漸旖旎,爭吵聲變成靜默的喘氣,頭頂的帷帳渙散開來,將那淡淡的光暈扯開,變成破碎的漣漪。
一夜無眠,晨起時,容祀從後抱著她。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趙榮華動了動,感受到他的異樣,又停滯了片刻,旋即如一尾魚,從他懷中脫出,赤著腳將地上的衣裳撿起來。
容祀從後看著她,光潔的背倔強挺拔,脖頸也挺得筆直,雖然冷的讓她發抖,可她咬著牙,一聲不吭,好容易穿好衣裳,低頭去找鞋子的時候。
容祀從床上下來,他繞到趙榮華面前,伸手,想給她整理額前的發絲。
卻被趙榮華通紅的眼睛嚇了一跳。
手就停在半空,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