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子對女子的憐愛有多重要,老奴不說,夫人自是清楚的。”
史夫人沉心思量了片刻,亦覺得老嬤嬤說的在理,早些年他們跟裴家還有往來,後來老爺升官後,關系便慢慢疏遠了。
這也是個破冰的好時機。
她拍了拍史瑩的肩膀,柔聲道,“瑩兒,改日娘帶你親自去趟裴家。”
史瑩的小臉一白,不情不願地嘟囔,“我不想去,我早上剛剛看見裴雁秋…”
哦?”
她在趙榮華新開的脂粉鋪子裡…”
你小時候可最喜歡跟在裴雁秋屁股後,人家嫌棄你,你還非得跟著。”史夫人打趣她。
史瑩拽著史夫人的袖子撒嬌一般地哼唧了幾聲,便聽史夫人說道,“咱們又不是為著裴雁秋,這不都是為了你跟太子能如膠似漆嗎,瑩兒,一定要會忍。”
知道了。”
……
宓烏調好了藥,轉頭出了裡間,看見椅子上那人還未離開,不禁蹙眉嗤了聲,“我這可沒有美酒佳餚,高門貴女。”
容祀斜斜睨他,抬手敷在額上,“你倒有理了。”
宓烏一拍胸脯,言辭鑿鑿地反駁他道,“我怎麼就沒理了?”
你有理,你給孤找些庸脂俗粉,還近前伺候,別以為孤不知道她們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不就想一舉受寵,得個封號嗎?
孤是個有身份的人,要破元陽,也得找個門當戶對的貴女…”
呸!”宓烏啐了口,笑的牙根癢癢,“你哪裡還有元陽,你的元陽,早就失守了!”
宓先生,你休得猖狂,孤做沒做,心裡會不清楚?你也不必激孤,那日那女子雖長得雪膚花貌,卻不是正經長相,一看就是禍水模樣。
孤是個極其剋制的人,豈會為了一時享樂,幸了那種女子?!”
你可真不要臉!”
宓烏氣的不知說甚才好,猛一跺腳,端著藥盆就往外走。
容祀卻一把拉著他的袖子,甕聲甕氣的說道,“孤好像,有點問題。”
宓烏沒回頭,冷聲笑著,“你怎麼會有問題,你渾身上下好著呢。”
宓先生,孤好像…不行。”
話音剛落,屋簷頂上轟隆隆滾過幾道雷火,悶沉的天黑壓壓的似要憋出一場暴雨,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砸在窗牖。
宓烏沒聽清,轉過頭看著容祀。
容祀松開他的袖子,低著嗓音又說了一遍,“孤…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