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祀身量精瘦頎長,單看時並不寬厚,然趙榮華被其圈在懷中的時候,卻顯得很是嬌小怡人。
他解了中衣,露出上身,今夜的他有些不一樣,比之過往好似多了些許耐心。
摸摸,這裡。”他握著趙榮華的手,放在後背肩胛處。
趙榮華依言,舒展開手指,指肚觸上凸起的皮肉,約莫有兩寸長的異樣,她抬起眼睫,對上容祀微彎的眸子。
那眸幽深,除了慾望,似乎還含了旁的情緒,就那麼淡淡的看著自己,如同抱著最親近的人。
事實上,兩人的確很近。
氣息糾纏,她有些熱,便鬆了手,後背乍冷,容祀輕嗤一聲,從上方斜斜躺在趙榮華身側,蜷起右腿,搭在她膝上。
孤知道你在生氣,從東宮要立太子妃,你便明裡暗裡跟孤鬧脾氣,”他點著手指,從腮頰來到頸邊,眼皮一垂,掃向細滑的下處。“孤也想過了,咱們生個孩子吧。”
趙榮華一驚,剛要起身,卻被他按著肩膀壓下。
殿下,你是不是病了?”
容祀臉很紅,細汗一層一層的往外冒,然一雙眼睛卻亮的驚人,灼灼的望向趙榮華的小臉,溫熱的呼吸噴薄而出,拱的那人手足無措。
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頓了少頃,容祀自行笑起來,“女孩吧,不管像你還是像孤,都是人間絕色,只性子不能隨你,難搞。”
趙榮華哭笑不得,明明是他更壞一些,竟還有臉說別人。
容祀將頭往她懷裡靠了靠,像是急需溫暖的孩子,呢喃著親在她身上,“萬一孤死了,你該怎麼辦呢?”
趙榮華渾身一僵,輕輕低下頭,看著他烏黑的發,縈繞在她胸口。
她本想說點什麼,又覺得可有可無,毫無意義。
容祀抬眼,冷冷笑了下,似知曉了她的想法,“孤就知道你是個沒良心的,孤活著的時候都想給孤戴綠帽,等孤死了,你肯定會把孤拋到九霄雲外,跟別的男人快活,想都別想。”
說罷,他惡狠狠的張開嘴,尖牙咬在趙榮華肩膀,疼的她掙了下,再低頭時,雪膚上儼然多了幾個牙印。
殿下,你我是何關系,說到底,只是…偷情,我不會和你生孩子,你有你的太子妃,有你的…”
還真是醋了。”
容祀笑的輕浮,食指絞著她的長發用鼻子嗅了嗅,“孤就跟你生孩子,不跟旁人睡覺。”
趙榮華臉一紅,亦知自己那番話容易讓人想偏,卻不再解釋,她覺得容祀似乎意有所指,說了半晌的胡話,似在交代後事。
肩上這處傷,是利劍刺的,當時孤跟父皇去林間打獵,誤入敵境,關鍵時候,孤替父皇擋了一劍…”他比劃著,同時注意看趙榮華的神色,見她總是淡淡,不起波折,難免有些失落。a陸ks“孤命大,刺得不深,撿回了一條命,也讓父皇對孤甚為感動,這一劍,來的恰到好處。”
趙榮華不鹹不淡的哦了聲,淩亂的霧鬢散在肩下,容祀伸手,從她腰間繞過去,掌心覆在後脊,不滿意地拍了兩下。
孤對你不夠好嗎,你到底哪裡不滿意?”
孤若是死了,你得給孤守寡,做個小寡婦,知道麼?”
這回容祀終於聽到趙榮華咬著牙根蹦出倆字,“不要。”
容祀噌得支起身子,強行掰過她的小臉,貼近自己,“那你要給誰做小寡婦?程雍還是姚鴻?”
趙榮華合了眼,容祀氣急,伸手就去扒她的眼睛,因為他忽然發現,不知從哪天起,自己對這個小女子,打不得,罵不得,為了吃點肉,還得好生哄著,勸著,唯恐她從中刁難,滅了自己威風。
偏她不知好歹,一言不合就惹自己動怒,一動怒,他就暴躁,就束手無策,遲早氣出一身內傷。
趙榮華也生氣,她就只能做別人的小寡婦嗎,難道她就不能好好過日子,非要攪進這一堆人這一堆事裡嗎?
殿下,殿下…”
門外傳來篤篤的叩門聲,胥策貼近耳朵,聽屋裡傳來沒好氣的“嗯”聲,又趕忙湊上前,啞著嗓子回道。
人都抓住了,眼下正囚在後院,等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