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她可不是為了選妃來的,好像是娘娘有意把她指給大殿下,做側妃…”
嘁,怎麼可能,戈家能依?各家小姐可饒不了她,側妃?沒準只是個通房罷了。”
兩人嘻嘻笑了起來。
等到傍晚,趙榮華坐在太師椅上,枕著胳膊眯了會兒,醒來才迷迷糊糊發現,時辰有些晚了。
原先守在外頭的胥臨,不知去了何處。
她沒再等,自行褪了衣裳,首飾,換做晨時穿來的那套,揉了揉眼睛,便推門往外走。
饒是日間升溫,夜裡還是有些涼。
她摩挲著手臂,出了月門,忽然被冷不丁的一聲叫喊嚇到。
怕什麼,做了虧心事,覺得愧對我們趙家?”
趙榮錦從陰暗處走出,她今日裝扮的尤其隆重,一對纏枝石榴金釵簪在發髻兩側,高盤的發頂嵌著一枚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便是連那一對耳鐺,也是緋紅色的珠子。
更別說一身的越羅蜀錦,簡直是珠光寶氣,富貴逼人。
你怎麼會在這?”
此處是出宮的甬道,鮮少有人經過。
趙榮錦對宮中道路不熟,若非沒有企圖,斷不會出現的如此巧妙,偏偏遇上自己。
趙榮華警惕的看了眼她身後,果然聽到一絲不尋常的響動。
似有人被悶在袋子裡,不停地掙紮叫喊,聲音悶悶的,又帶了些許壓抑的痛苦。
只準你來,不準旁人有好日子過?”趙榮錦走上前,乜了眼她身上的穿著,不以為然的嘲道,“還當你多受寵,趾高氣揚的來,灰頭土臉的走,往後太子殿下有了正妃良媛良娣,各色美人,哪裡還會將你放在心裡。”
自己的家事都管不好,倒有心情對著旁人指指點點,”趙榮華不屑與她爭辯,簡言諷道,“聽說同你訂過婚的定遠伯世子,早早跟你解除了婚約,迫不及待跟李家小姐定下親來。
你不去堵他的路,為自己鳴不平,倒巴巴跑到我跟前,左嘲右諷,好沒意思!”
她轉頭,想往後走。
趙榮錦氣急敗壞的拽住她胳膊,頤指氣使地說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還未出閣,名節盡失,你以為自己還能有什麼好前程,呸!”
趙榮華想甩開,奈何趙榮錦用了十足氣力,掐的她手臂生疼。
你放開!”
我就不放,我就要看看,等你被最低賤地宮人玩弄過後,太子殿下還肯不肯碰你!”
趙榮錦瘋了似的,用蠻力拽住她往院牆後拉,而當兩人走到暗處,趙榮華終於看清了發出聲響的東西。
兩個身著內侍衣裳的宮人,就像兩條大蟲一樣,在地上拼命扭動身子,嘴裡嗚嗚咽咽含糊不清,場面是令人臉紅心跳的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