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平叛,大獲全勝,傅大將軍不日將拔營返京。傅鴻懷前幾日快馬先回,帶了大將軍的手書,一併呈送陛下。”
說著,傅鴻懷將密封好的信件恭敬的遞上前去,交於安帝。
安帝頗為動容,當初居於幽州一隅,自覺兵強馬壯,軍力充沛,一鼓作氣佔了京城,登基稱帝,卻發現哪哪都不一樣了。
不僅不能高枕無憂,還得時刻提防諸侯叛亂。
可謂憂心忡忡,難以安眠。
待大將軍歸來,朕定會犒賞將士,以慰軍心。”
至於袁康,讓他去鴻臚寺待著吧。北襄王,朕記得你手下有個管事,在兵馬司待過…”
回陛下,是有這麼個人。”
徵馬一事,北襄王務必傾盡全力,朕會牢牢記在心上。”
時局如此,安帝雖知曉北襄王為施壓而來,卻不得不暫時壓制不滿,對其委以重用。
他長嘆一聲,話裡有話,“朕終究是抬舉了袁家。”
月上樹梢,清清冷冷。
膳桌上置辦了珍饈美饌,傅鴻懷從胥策手中接過燙好的酒水,剛走近前,便聽到北襄王冷斥嘲笑。
他竟敢動此心思,為了袁氏廢太子。”
容祀撐著下頜,手中捏著一支銀箸,不冷不熱道,“您放心,到他死那天,都廢不了孤。”
若沒十足把握,他也不會由著安帝登基。
或者換句話說,他完全可以在攻入京城的那日,讓安帝死於戰亂。
他沒有,因為還有事情沒完。
怎麼不見程雍?”
容祀嘴角勾起一抹笑,目光逡巡在梁俊和傅鴻懷身上。
傅鴻懷拍了下腿,“他病了,在府裡躺著。”
容祀不置可否,“這是高興的。”
三人不解。
容祀抬起頭來,“孤把裴家小姐裴雁秋賜給他做夫人…”
什麼!”
傅鴻懷情急之下碰翻了杯盞,直直站了起來,說完又發現自己失禮,忙低頭道了歉,又不甘心的望著容祀,眼神之中全是焦灼。
容祀不明所以,往後一靠,幽眸淡淡,“怎麼,孤做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