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渾話!”
宓烏瞥他一眼,少有的嚴厲。
多年來,只有這最後一根針,極其刁鑽的潛在他五髒之間,難以拔除。
這一回卻又有些不同,不知何故,針腳沒過髒器縫隙,彷彿往外遊走了幾分。
宓烏坐回矮幾,擦了把汗,一邊整理藥箱,一邊抬起頭來打量他,“聽聞你在常春閣弄瞎了幾個宮人的眼睛?”
自找的。”容祀整個身體沒入水中,只留出腦袋浮在水面。
袁氏嚇得昏厥過去,驚動了皇上,據說他臉色很難看,賞了不少東西以作安撫。”宓烏捋著下巴,斜斜靠著高幾。
那般心腸狠毒之人也能被嚇到,你信,孤可不信。”
多半是裝的。
這是什麼?”宓烏眼尖,從地上拾起一條布片,舉到容祀面前,眼睛兀的瞪大,“你幸了哪個宮女?”
容祀懶洋洋的乜了眼,“孤連褲子都沒脫完,幸個屁。”
宓烏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狐疑的上下打量,當目光沒入水中,容祀警惕的抬起腿來。
是不是傷了,所以現在不大行…”
要不然你趴下,試試孤傷了沒?”容祀挑起眉眼,不懷好意的掃向宓烏腰間。
簡直毫無人性,禽獸不如。
宓烏捂著胸口險些氣的咯血。
她想蠱惑程雍,被孤識破了。孤本想殺死了之,可她那蠱毒著實厲害,竟讓孤鬼迷心竅,”容祀舔了舔唇,將幹涸的血漬勾入喉中。
孤把她啃了一遍,現在她渾身上下都是孤的味道,再別想禍害旁人。”
宓烏一滯,不敢信的又問了一遍,“啃?”
容祀得意的點了點頭。
啃得身上全是他的印子,一時半刻不敢露在人前。
宓烏扶額,暗道:跟人沾邊的事你是一件也不幹啊。
面上卻是忍了再忍,慈祥解釋,“容祀,你是不是看上趙小姐了?”
容祀從水裡出來,不答反問,“你會喜歡一個對你下蠱的人?”
宓烏梗住,容祀又道,“宓先生,你教會孤許多東西,唯獨沒有教孤什麼是喜歡,那麼現下請你告訴孤,何為喜歡?”
他說的義正辭嚴,半點沒有反思的意思。
宓烏蹙起眉,老子要是知道,老子現在還能孤寡一人?!
嘩啦”一聲,容祀扯了袍子罩在身上,從水裡邁出。
清醒點吧,孤是為了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