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燭光照在華麗的養心殿裡,秦王沒有被傳召,僅有的留在京城的兩個皇子跪在了殿內聽著皇上的呵斥!
“朕留你們兩個在京城,你們就是這樣做的,啊?你們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在行宮?!”
皇上震怒,一腳踹在了太子的身上。
“父皇息怒,兒臣不敢!兒臣不敢啊!”
“你不敢?你不敢這訊息為什麼是直接進的京?嗯?你不敢為什麼沒有派人來行宮接應!?你們兩個巴不得我死是吧!”
四皇子看著情形不好心裡很是高興,這段時間,太子基本包攬了政務,把他排擠的死死的,如今正好夠四皇子開脫,他頂多被罵一頓罰罰俸祿,但是太子可就不一樣了!
“父皇!兒臣不知啊,自打父皇離京,母后就因為母妃僭越將母親禁足在宮裡,沒過多久母妃就病了,為了靜養,母后讓母妃遷到西佛堂小住,且讓兒臣每日除了上朝,就是在西佛堂為母妃祈福,京中之事都是皇兄全權處理的,兒臣只是聽說了難民之事,其餘一概不知啊!”
皇上盯著四皇子看,似乎是想要從四皇子的眼中看出點什麼來,可是四皇子一直跪著磕頭一下又一下,像是真的犯了什麼錯的心虛一樣。
皇上又轉過頭去看太子,這一看,就鑿實了四皇子的話,看著太子那副樣子就知道,無論太子究竟做了什麼,他和皇后都的的確確孤立了四皇子,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瘋狂的收斂勢力,貪得無厭!
“廢物!堂堂一個皇子居然被一個婦人拿捏!你先給朕滾出去,明天朕再收拾你!”
四皇子聽著這話磕了兩個頭就急急忙忙退了出去,往前走了幾步大約到了皇帝看不見的地方回頭看了一眼養心殿,眼裡滿是惡毒和不屑,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喜悅之情。
“你是朕親自選的太子,天下早晚都是你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嗯?你說話啊!”
一疊奏摺被打在了太子的頭上,奏摺分明的稜角在太子的脖子上劃了兩道清晰的痕跡。
早晚?如果早晚都是他的那你就不會讓四皇子在京裡看著!防著他了。
你就是一直老狐狸,你死了都不會願意全都放下的,你的陵墓究竟有有多大,你恨不得把整個國庫的奇珍異寶都搬進去,你死都不會放手的!
太子內心腹誹,可是卻也不敢說出來,當年立太子時,立嫡還是立長朝在廷上下議論紛紛,畢竟貴妃曾經嫁入的時候也是正室,為了皇上甘願自降身份,且秦王還是長子,其實那時候皇上也是屬意於秦王的,還是皇后以及母族的運作,才為他奪得了太子之位,因此,其實太子與皇帝一直都不不算太親近,甚至可以說是生疏也不為過。
“父皇,兒臣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訊息會直接送到京城,只是兒臣聽說事態緊急,點兵前去恐怕為時過晚,於是就派了一隊精騎做傳訊兵,分兩路分別前往行宮通訊和臨近的崎州搬去臨近救兵,也是父皇傳信回來,兒臣才知道這兩路居然都沒有到達,兒臣無能,還妄父皇恕罪!”
聽到這話,皇上靠坐在凳子上扒著串珠,看著跪在地上的太子,不置可否。
良久,終於再次開口。
“你先回去吧,此事朕會查清楚。”
隨著太子退去,皇帝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