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的太陽照常升起,原本該是已經到了行宮附近的難民卻不知為何還未到達,最多再有一天,若是這江州難民還未到達行宮附近,那走商的商人就能急忙趕回家來,難民的事情就再不是一個情報。
而此時的京都還是一片安詳,太子照常去了宮內上朝處理瑣碎的政務,處理完了瑣碎的政務又照常回到太子府。
那日,他已經按照岳丈說的,排除傳訊兵去行宮,再派人暗中殺害了走在半路的傳訊兵,再放上四皇子的信物。
蘭妃是四皇子的養母,和皇上也沒有什麼情分只不過是依仗美貌得寵,可如今有個美貌更勝的沈汐諾,蘭妃就被徹底冷落了下來,如是說她想要四皇子為她趁著難民之亂除掉沈汐諾也是合情合理。
如今沈汐諾可還懷著孩子呢,兄弟相殘的罪名可不小,若是父皇死了他就藉此直接除掉老四,若是沒死也能讓老四和大統再無緣分!
“哇……!哇……!”
孟安瑩抱著孩子在書房外晃悠,希望能夠藉著孩子能夠多讓太子看上兩眼,以解眼前她的困境。
“姐姐怎麼抱著孩子在這亂晃?小郡主受了涼該如何是好啊?讓妹妹悄悄,小郡主還當真是好顏色!”
朱文鳶為太子做了一碗燕窩,拎著食盒往太子的書房走,遠遠的就瞧見了孟安瑩抱著孩子在這裡獻媚。
“你別碰她!”
“姐姐這是作什麼?!”
朱文鳶翻手打翻了帶來的食盒,裡面的燕窩全都撒了出來,朱文鳶還不忘了往前申一申燙到了自己的手。
其實燕窩以及不是非常燙了,就這麼搭了一下定然是燙不壞的,不過卻讓朱文鳶的手被燙的紅紅的很是惹人心疼。
太子的心裡煩悶,剛才孟安瑩抱著孩子嘰嘰喳喳他本來是不想理的,可是如今實在是太吵了,這書房也不是好呆的。
“吵什麼!本宮好不容易閒一會兒,你們是要本宮片刻不得安寧是不是!”
“殿下……”
朱文鳶輕生喚著太子,往前伸了伸燙紅了的手,一臉委屈的看的太子心都軟了,也不再忍心訓斥她,於是乎把氣憤全都撒到了孟安瑩身上。
“孟安瑩本宮迎你進府是因為什麼你不是不知道,這孩子怎麼來的你不清楚嗎?本來本宮看在畢竟是骨肉至親的份上不再過多計較,如今你卻想用這孩子爭寵未免太過無恥了吧!”
孟安瑩抱著孩子跪了下來,自從嫁到太子府,孟安瑩跪過的人可太多了,哪像還待字閨中的時候,就是見到了某些權貴,也不興如此大禮的。
“殿下!不是這樣的,嬪妾放才分明就只是輕輕推搡了她一下,嬪妾手裡還抱著孩子呢,哪有這樣的力氣呢!分明!分明就是……”
“夠了!你還不知悔改,文鳶才入府,和你素不相識,哪裡來的什麼恩怨要冤枉你呢!”
“嬪妾!嬪妾沒有!嬪妾……”
“行了,不要念了,文鳶,去把小郡主抱進書房,至於你,孟安瑩!你先回去閉門思過,本宮有空了再去找你算賬!”
朱文鳶把手伸到了孟安瑩的面前,背對著太子,朱文鳶滿臉都是燦爛的笑。